将那只冷冰冰胡乱触摸的手夹在脖颈与肩膀之间。
“吵到你了?”不知何时,慕厌雪已经卧靠在她的身旁。
他侧身贴拢着她,支着上半身微微垂睫,任由长穗夹着他的手指。长穗颤颤掀开眼睫,于黑暗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恍惚觉得自己又看到了那晚的浓稠怪物,但眼下她是清醒的,身边除了慕厌雪,也没有旁的东西。
“我……”长穗词穷,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主要她没料到慕厌雪会往她颈脉上摸,无论是前一世的暮绛雪还是这一世的他,还都未碰过这个地方。
她想出一个最万能的回答:“是你吵醒我了。”
慕厌雪莫名其妙笑出声:“是吗?”
他忽然压低身体,近距离贴近长穗的面容,唤着她:“穗穗。”
他帮她撩开黏在额前的碎发,温和的嗓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陈述着,“你出了很多汗。”
长穗总觉得,慕厌雪是知道了什么。
但现下若是直接承认自己偷跑了出去,反倒让她急急忙忙赶回来的举动站不住脚,她只能继续嘴硬,“是、是做了噩梦。”
慕厌雪嗯了声,细细帮她整理着碎发,以面对面贴近的姿势追问:“做了什么噩梦?”
这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不肯罢休?
手指微微抓紧身下的被褥,长穗断断续续的编着,“我梦见……你不爱我了……然后,你爱上了旁人,要同我和离……无论我怎样挽留,你都、都让我滚远些,还说我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就杀了我。”
很荒谬的说辞,至少现实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