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窗帐,露出赵元齐讨人厌的面容,“呦。”
视线扫过暮绛雪,他仗着高度俯视长穗,讽笑道:“早就听闻,国师大人家的徒弟天人之姿,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出趟远门国师都要带着,看来当真疼爱。”
“就是可惜啊。”他提高音量,似是要让谁听到,“可惜了我家皇兄咯。”
这明显是在挑拨离间。
长穗颦眉,不愿仰高脑袋去看赵元齐,便扭头去看暮绛雪,“刚刚有人在说话吗?”
暮绛雪眉梢微挑,很是配合,“好像没有。”
“那怎么会那么吵呢?”长穗很是烦恼道:“定是又有疯狗在乱吠了,鬼哭狼嚎的真是倒人胃口,本座早晚要打死它!”
赵元齐脸色一黑,“长穗,你……”
“好了,咱们上去吧。”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长穗将手塞到暮绛雪手中,装作柔弱大小姐的做派,让暮绛雪将自己扶到了车板上,故意恶心赵元齐。
暮绛雪紧跟着上车,两人都没看赵元齐一眼,将他无视的彻底。
“走!”随着一声令下,车队朝着宫门奔去。
此次去最北,圣德女帝派了数百骑兵跟随,长穗也挑了百名术士,清棋和秀琴都跟随左右。
马车所建的材料通体乌黑,被人用柔软的绒布包裹,很是宽敞温暖,能坐数十人。长穗的马车中只坐了四人,清棋和秀琴在整理东西,暮绛雪坐在长穗右侧,正在燃香烹茶。
几人短时间内都没有说话,因为长穗正在卜卦,伴随着铜钱叮叮当当的响动,卦象逐渐清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