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小学的唯一一个教书匠听见这一幕止不住的摇头。
教书匠叫王致和,京城人,年轻时是一名知青。
后面为了孙家村的小孩能读书识字就留了下来,终生未娶。
这种奉献精神也让孙家村的村民格外尊重。
自从三年前,村里面就开始变了,家家制毒,王致和无论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眼不见为净,一气之下,王致和干脆搬离了这块地方,在山腰找了个地方建了几间木屋。
学校也跟随他搬到了山腰,他希望用自己来感化孙家村的下一代,从根源断绝这种念头。
只是人的贪念随着年龄得增长,会变得无穷无尽,如何感化。
今天女子被押上山经过他那,所以他就动了心思,跟了上来,想要救下这名女子。
“老孙啊。”王致和走进屋内。
“哎哟,王老师,来来来,坐坐坐。”孙伍德客气的招呼着。
“老婆子,别打了,王老师来了,快,上茶水。”
“老孙,我不是来喝茶的。”王老师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一见这架势,孙伍德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他知道这位王老师又想要来说教了。
从心里,孙伍德还是比较尊重这位王老师,对方在这苦哈哈的农村,一扎根就是二三十年,可以说村里的年轻人都受过王老师的教育。
这也是王老师一个外人能在此自由出入的根本,因为大家早就将他当成自己人。
但是前提不能阻止大家发财,否则亲生父母都是仇人。
“王老师,您如果后天赏脸来喝杯薄酒,我会很开心的,如果是说其他事,那您还是别说了,免得伤了这么多年的和气。”
两人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是有几分情谊在,孙伍德也不想撕破脸皮。
“孙伍德,你不怕报应,不怕法律吗!”王致和冷哼了两声。
“报应?什么报应?我只出钱,又不是我让那些人吸,也不是我拐的人,就算有报应也轮不到我。至于法律,在这里我的话就是法律!”孙伍德反驳道。
“孙伍德!我看你是昏了头,你看看你这几年的所作所为,你是想让咱们村将来绝户吗!”
王致和气的火冒三丈,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他听学生说,村里人都有人上瘾了,他估摸着肯定是制毒时,不小心吸入的。
读过不少书的王致和自然知道毒品的坏处,鸦片是华夏人民不可磨灭的痛。
一个村,制毒,吸毒,还买卖人口,简直就是地狱。
两人吵闹的声音很快引来村民,大家赶忙拉开两人。
几个有威望的老年人也加入了劝说行列。
“王老师,咱们村这不是没办法嘛,你看看要不是穷,谁能走这条路呢。”
“那咱们现在也不穷了,家家户户有余粮,现在钱也有了,为什么还不停手?
为了能继续敛这黑心钱,你们看看你们,现在把村里人封在这个山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众人语噎。
自罂粟开始种植,村里的女人想要回娘家都被限制次数。
年轻人没有参与进来的,更加不能下山。
孙家村以为这样就能隐藏秘密,可在那些有心人眼里,根本不叫秘密,只不过摄于复杂的环境,上面暂时无法腾出手处理罢了。
但是王致和清楚,早晚村里会被彻底清算。
“王老师,咱们不能不想后代,我承诺,只要咱们村以后能有个好的去处,绝对不会再种鸦片花。”面对难缠的王老师,孙伍德只得放出话来。
孙伍德也知道这事早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可巨大的暴利已经迷失了大家,也包括他的眼睛。
别说孙伍德,任何胆敢禁止大家种植鸦片花的,恐怕明天就会消失。
王致和虽然威望高,但大家只不过是尊重他,对他的话根本不在意,因为他无法阻止大家,如果换成孙伍德,恐怕明天就得被换下来,甚至丢了命。
孙伍德也只是敷衍对方,他怎么可能会放弃这么一大块收入,活了大半辈子,这几年才真正算活出个人样来。
王老师叹了口气,“那你把这女孩放了,给村里带个榜样。”
“不可能!”孙伍德还没说话,孙王氏大声嚷嚷道。
“这可是花了咱家八千块,几年的积蓄都丢在这里面,王老师,咱们是尊重您,可您不能给脸不要脸。”
王老师讲道理还行,但对付女人就有点不适应,他继续将问题抛给孙伍德。
“孙伍德,你怎么说!”
“王老师,放人是不可能放人,除非你能拿八千块买下她,不然您还是回家去吧。”
王老师哪里有钱,别说八千块,就是八百都费劲,他平常的生活来源除了村民交了一点学费,还有就是自己种粮食积攒的积蓄。
孙伍德就是算准了对方这点。
王老师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行,我现在就下山凑钱,但是你们不能再虐待人家。”
孙伍德若有所思,淡淡说道:“王老师,你不会是想报警吧,我劝你想清楚,就镇里那点警察,就算长兵不做所长了,他们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