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叫了一下对方。
“我差不多已经有点腻了哦。”
“莲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陈采莲一愣,有些茫然的看向二楼的男孩,似乎不能理解对方的话中有话。
太宰治整个人看起来百无聊赖,单手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盯着陈采莲。
男孩的声音因为撑着下巴有些奇怪:“户籍和个人番号这种东西可不是说办就能办的,很好奇莲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更何况,能通过隐藏自己身份邮差将这些东西通过物资运送车送进来——这样的行为说一句神通广大都不过分。”
“莲,你应该好好感谢那两个罐头,如果不是看在那两个美味的蟹肉罐头的份上,这件事情我大概会说给森医生吧。”
陈采莲微微皱眉:“…我做这些事情似乎不难被理解吧?能够让孩子们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寻找新的人生,这样不好吗?”
太宰治眼神一暗,哈了一声:“你为什么会觉得外面的世界更好?说是帮助孩子们去寻找新的人生,其实还是你在潜移默化的给他们做选择吧?”
陈采莲:“没人想要留在这里的,太宰。”
太宰治翻了一个白眼。
男孩看起来病怏怏,伸手却格外矫健,像单杠运动员一样双手撑着栏杆从二楼翻了下来,走到了陈采莲的面前。
太宰治已经和白发少年有着差不多的身高。
他那件黑色大衣晃悠悠的披在肩膀上,双手插进西装裤的口袋中。
男孩脸慢慢靠近他,白皙漂亮的没有任何属于青春的张扬开朗,只剩下了似笑非笑的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