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寅时开,那时天色还蒙蒙亮,府内的这些人折腾了一晚上,正是疲惫困乏的时候,刚好离开的好机会。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白玉堂故技重施,用意念之力将书房外面的一棵树上的树枝不停抖动。
树叶‘唰唰唰’的声音顿时吸引了看守人的注意力,但是他们终究抱着警惕心,分配了两个人去看看,两人一到树下,白玉堂便发力折断了树枝。
‘咔嚓’一声,树木折断,断掉的树枝正好掉在前来查看的两人身上,两人大吃一惊,以为有人在树上,当即抽刀对着掉下的树枝砍去,同时大声喝道:“什么人?”
剩余看守书房的人听见两人大喊有人,情急之下都过去帮忙,白玉堂看好时机,轻手利脚的从窗户翻出,看也不看那边的动静,直接按照早就规划好的路线迅速离开王府。
匆匆赶到城门,正巧赶上开城门,非常顺利的出了城。
他的马早被安置到了城外一处树林,迅速找到了马,直接快马加鞭赶回汴梁。
襄阳到汴梁城中间八百里,他中途换过两次马,都是他来时就准备好的,换马不换人,近八个时辰,终于赶在汴梁城晚上关城门之前进了城。
在进了开封府的那一刻,白玉堂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中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不敢相信他此行竟然这么顺利。
“五弟,怎么这副模样?是出了什么事吗?”展昭正领着张龙赵虎巡逻,正好看着白玉堂灰头土脸,风尘仆仆的模样,都有些好奇。
自白玉堂进了开封府,虽然不大出门,但是众人也是多少一下他的习惯的,知道他一向干净,一天恨不得三脱三换的,这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狼狈。
白玉堂摆摆手,现在也不是讲究的时候,他得把手里的烫手山芋给出去再说:“先不提这个,包大人呢?”
展昭没卖官司,直截了当的说道:“大人和公孙先生现在书房。”
“好!”
白玉堂转身就去了书房。
包拯和公孙策本来在商量明日早朝的奏折,听见白玉堂这么晚过来还挺纳闷,但是两人也挺客气的打了招呼,之后才问道:“白护卫匆匆归来,直接到了本府这,是有什么事吗?”
白玉堂昨晚在房梁上呆了大半宿,今天又赶路一大天,不眠不休,水米未进,现在是又累又困又饿又埋汰,根本没心思拐弯抹角,直接将揣了一路的盟单兰谱递过去:“大人看过这个便知。”
包拯一脸问号的接过册子,打眼一看。
龙虎风云聚会!
!!!
???
什么东西!!!
包拯看着手里这册子的名字就觉得不好,随手翻开一页,看着最上面的名字:赵爵,名字上面还按着他的私印,当即大惊失色。
不可置信的抬头看了一眼白玉堂,见白玉堂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他才重新低下头继续往下看,下面里面写的人里有他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密密麻麻好几十号的人名,都按着手印。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包拯怒气冲冲将手中册子狠狠摔在桌案上,强忍怒气问道:“白护卫是从何处得到的这个东西的?”
公孙策还是第一次看见包大人这么生气,拿起册子一看,也是瞳孔骤缩,这可不是是那么简单的盟单册子,这分明是襄阳王谋反的证据啊!
难怪大人这么生气!
襄阳王乃真宗幼子,当今官家的叔叔,官家顾念血脉亲情,十分厚待这位王叔,而襄阳王平时对上也是恭恭敬敬,一点都看不出有不臣之心的样子。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襄阳王勾结邓车、张华、马刚、马强等众多江湖人士,还有朝中的不少文武大臣,立下盟单兰谱,并将其放置在精心建造的冲霄楼当中。”白玉堂揉揉眉心,略微有些疲惫的继续解释:“这份盟单就是放置在冲霄楼的那份,我昨天趁着夜色潜入王府,将其盗了出来,一路上不敢停歇,日夜兼程赶回开封府,现在成功将盟单交到大人手上,我也就放心了。”
他没有过多得描述盗取盟单兰谱有多么危险,但是在场的两人也都能猜到,这个过程绝对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这种关乎着身家性命的东西,襄阳王岂会随意放置,那座特意为了放置盟单的冲霄楼也绝非是简简单单的一座楼而已。
“辛苦白护卫了!”包拯郑重说道:“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明日一早我便会进宫,将此事当面禀明官家,奏请官家严惩襄阳王及其一众同党。”
白玉堂不在乎朝廷最后怎么处置襄阳王,反正他的事情是已经完成了,也不多留,直接回去休息了。
刚刚已经准备休息的包大人和公孙策,精神振奋的将之前准备好的奏折扔到一边,对着烛火开始研究新的奏折怎么写。
等到第二天,白玉堂出现在众人眼前时,众人都有些吃惊。
“五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卢方等人见他回了开封府,兄弟相见自然高兴,又有些吃惊。
白玉堂虽然昨晚睡了一觉,但他今天起来还是感觉有些疲惫。他的作息时间一向规律,到了平时起床的时辰,就会自动清醒,并且想再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