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前文,董卓指派女婿李儒和帝师金台前往永安宫,赐少帝辩和何太后及帝妃寿酒,董贼欲以此加害少帝三人,少帝不从遂与李儒相争,没成想李儒视少帝如粪土,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执意要其饮酒!
李儒催促少帝辩速速饮下此酒,少帝辩见自己命不久矣,遂抬首望向曾经的帝师金台,希望他可以出手相助,化险为夷。
但却见帝师金台将脑袋偏于一侧,不愿与弟子少帝辩对视,金台如此之举让少帝见之心中悲凉,痛心疾首向李儒求情道:「且容我与母后作别!」
李儒一言不发,默许少帝辩在临终前讲上几句遗言,且见少帝辩涕泗横流,其与何太后、李妃再次相拥而泣,随后又边哭泣边作歌,只见其吟悲歌曰:
天地易兮日月翻,弃万乘兮退守藩。
为臣逼兮命不久,大势去兮空泪潸!
悲歌吟出,场中众人皆动容,又见李妃泪眼婆娑,迈步而出,含情脉脉的看着少帝辩,随后亦作歌曰:
皇天将崩兮后土颓,身为帝姬兮命不随。
生死异路兮从此毕,奈何茕速兮心中悲!
悲歌作罢,李妃与少帝辩相抱而哭,此时李儒见这几个家伙一直在磨磨蹭蹭,不禁怒上心头,直接对着他们怒叱道:「董相国那里还要我们早些回去复命,你们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是想等谁来救你们?还不快把此酒喝了?」
李儒欲带身后武士强灌毒酒给何太后他们,但却被金台一把给拦下,而后便见金台拱手俯身于李儒面前,恳请李儒批准,这「寿酒」就让金台来送于少帝辩他们饮下,以此了断师徒之间的羁绊!
「那便麻烦帝师了。」
本就有意拉拢帝师金台,如今李儒见他如此上道,便没有多想,遂让麾下武士将寿酒递给金台!
正值寿酒交接之时,那何太后见帝师金台如此无情无义,于是便指着李儒和金台俩人,破口大骂道:「董贼逼迫我们母子俩奔赴黄泉,此乃说皇天不庇佑我们!而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皇天在上,必要你们九族皆灭。」
何太后此话彻底激怒了李儒,却见李儒这家伙面目狰狞、勃然大怒,竟直接大步跨向何太后,双手扯住他的脖颈,欲将其活活掐死。
打斗期间,李儒又喝叱麾下武士持白练去绞死一旁的李妃,并且下令要求帝师金台以手中端着的鸩酒灌入少帝口中,以此将其毒杀!
场中一片混乱,金台望向李儒及其麾下众武士的眼神逐渐变得阴戾,只见他默不作声,悄悄探手摸入怀中,掏出一角药散,拌入鸩酒当中。
而后又见帝师金台迅速放下手中鸩酒,凌空飞出一脚,将准备绞杀李妃的众武士打退,再然后又从李儒手中救下岌岌可危的何太后!
正当李儒疑惑欲率麾下众武士进攻金台之时,却见金台一把将少帝辩拽到自己身前,而后端起那鸩酒,强行灌入他口中,随即一掌拍下,使得全部鸩酒一滴不剩全部被喝下。
此后,金台如法炮制,强行给何太后和李妃灌入鸩酒,并且以掌击之,使得她们一滴不剩的全部喝下。
「文优先生,王之死当有死法,其母及妃亦是如此,鲁莽冲动只会徒留骂名尔!」
金台话语刚落,李儒便见少帝辩及其母后、帝妃,皆双眸瞪大,七窍流血,随后又口吐黑血,紧握颈脖愤恨栽倒在地,遂「气绝身亡」。
「死了?你们去探探有没有气息。」
李儒命麾下武士前去探得三人鼻息,只见这三人瞳孔无光,鼻息、脉搏,心跳全无,身体温度逐渐降低,变得发凉,已死无疑!
「帝师此举做的不错,我待会会如实禀报相国,计你大功一件。」
正当李儒话音刚落之时,那帝师金台黯然泪下,再次俯身拱手恳求李儒,如今少帝辩、何太后、李妃已经身死,可否将他们的尸首交于自己,以此彻底了结自己和少帝辩的师徒之情;倘若不能亲手将他们尸首埋葬,此后金台心中有芥蒂,武道境界将永无增进的空间!
「金台日后能否武艺精进,且看今日文优先生之举;还请先生批准,金某日后必有重谢!」
见金台如此模样,不似有假,李儒心中将信将疑,只见他亲自来到少帝辩、何太后、李妃三人的尸首跟前,再度试探一番,确定没有了生机,便大手一挥,允许了金台的恳求。
「文优先生大恩,金台没齿难忘!」
李儒遂放声大笑,意味深长的拍了拍金台的肩膀,而后带上麾下十余武士回相国府复命。
目送李儒等人背影彻底消失,金台这才堪堪松了口气,而后便见他低头看着少帝辩、何太后、李妃三人的「尸首」,轻叹一口气,随即便将尸首挨个带离阁楼,放置于早已准备好的棺材之中,并且命麾下友(名义上的,实乃死士)数十人,披麻戴孝、哀嚎着出了洛阳城,抵达至城北枯山,将三座棺材下葬。
此后,周侗遂领众人退下枯山!果不其然,正如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