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杖刑打的遍体鳞伤的裴仁基紧咬牙关,强忍着下体处传来的剧烈痛楚,抬头向场中自己原先的心腹士卒抛去求助的眼神。
“兢兢业业处理军中公务的裴将军怎么可能会叛变通敌?这其中必然有冤情,怕是有人在故意栽赃陷害吧?”
裴仁基的心腹士卒们回过神来,便觉得此事恐怕有蹊跷,自己等人和裴仁基将军相处那么久,未曾听闻将军说过一句包含投降意思的话语,也没有见过他鬼鬼祟祟和汉军有过联络。
单凭一张袁术写来的信件,便如此武断的下定裴仁基将军叛变投敌,这传出去恐怕会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咱们该怎么办?裴将军一直以来待咱们不薄,要是就这样坐视不管,心里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
“你觉得还能怎么办?难道咱们连夜劫牢,把裴仁基将军救出来?就算能够救出来又怎么样,该何去何从谁能知道?”
“要不……咱们干脆将计就计,带裴仁基将军投靠袁术吧?与其让裴将军被押回瓦岗寨问斩,还不如干脆顺了那帮家伙的想法。”
士卒们七嘴八舌的想着对策,但始终没有商量出结果来,这时裴仁基已经打满一百臀杖,晕死过去!
刑罚结束,负责执行军法的士卒像是拖拽死狗似的,把臀部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裴仁基一把从案台上拉起来,强行拖拽着往监牢方向走去,渐行渐远。
如此凄惨的模样,让裴仁基麾下的心腹士卒们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众人眼瞅着裴仁基的身影被拖拽着消失在漆黑的夜里,心里很不是滋味。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今晚亥时,动手劫牢,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裴仁基救出来。
“袁术那里要派人去交涉,不然咱们逃不过王君可、屈突通等人的追击!”
行动展开,军士们隐而不发,陆续退回军营当中,厉兵秣马准备亥时的劫牢。
时光飞逝,南顿城处,主将袁术收到了来自瓦岗军当中裴仁基心腹士卒秘密送来的信件。信中直言今夜亥时,裴仁基麾下士卒们会强行劫牢,救下裴仁基将军并且带他来投靠袁术,希望袁术可以派人前来支援。
“公达,此中是否有诈?”
“有诈又如何?那裴仁基受臀杖一百以后重伤无法上马作战,即便他领军诈降对我们也没影响。
只要亥时派遣贾复和田云鹏、铁雷八宝、辟暑、辟尘、辟寒等将军一同前去救援,哪怕王君可等贼布下天罗地网也不能奈我何!”
听到军师荀攸此言,袁术双眸当中精光乍现,直接抬臂唤来身旁站立着的士卒,让他去将军中诸位将军唤来,自己有紧急事情安排。
约莫一刻钟时间,众将士齐齐抵达袁术面前,围成一圈静待袁术发号施令!
“今夜亥时,贾复将军你带上辟暑、辟寒、辟尘三位将军,再统领两千精锐士卒,前往瓦岗军劫营,务必要搅的他们天翻地覆,乱做一锅粥最好。
而田云鹏将军,你则负责带上铁雷八宝和文天祥、辛弃疾三位将军,再统领士卒三千,前去接应投奔咱们的瓦岗将领裴仁基和他麾下部队,注意要提防他们临阵反叛。”
安排好接应裴仁基的军队以后袁术又感觉好像少了什么环节,于是便又请军师荀攸再跑一趟,去监牢当中将裴仁基被杖刑的消息告诉给裴元庆,让他随田云鹏的军队去救援裴仁基。
“裴元庆救父心切,必然不会作出再回归那瓦岗军的事情,诸位放心便可!”
军师荀攸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大步向着那监牢方向走去,准备以三寸不烂之舌将裴仁基惨状告知裴元庆。
一刻钟时间眨眼便逝去,军师荀攸归来的同时,其身旁还站着一位身披银盔,手持一对八卦亮银梅花锤,牵着宁原狮子驹的魁梧汉子,那汉子正是银锤太保——裴元庆!
“我父在哪?”
见裴元庆目眦尽裂,袁术没有开口说话,而是自己把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让裴元庆自己看个清楚。
裴元庆接过信件,一目十行迅速完毕,看着那信件上的字迹,正是自己父亲裴仁基心腹爱将的亲笔所写,这信中所言,十有八九是真的。
“袁术,亥时出兵,我愿为先锋,领五百精锐救回我父,还请批准!”
见裴元庆主动开口说话,袁术瞥了身旁的田云鹏一眼,示意他分配出来五百人给裴元庆。
田云鹏瞬间会意,当即便从怀中掏出一枚黑铁制兵符,交到裴元庆手中,让裴元庆待会随自己一同出城,然后以此物调度五百士卒任先锋。
“多谢田将军!”
亥时已到,瓦岗军当中数座军帐被点燃,烈火蔓延,喊打喊杀声不绝于耳,监牢内的裴仁基被其麾下士卒给救了出来,扛上马便向着南顿城方向撤退。
时机成熟,袁术一声令下,贾复和田云鹏、裴元庆等人领军出城,朝着瓦岗军方向杀去!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