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当着我手下这么多人的面给你一道特赦令,言者无罪,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追究的。”
那个村长犹豫的看着端木雄,一口就把碗里的酒喝干了,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大人刚才说的话我可不认同。你们认为法斯特人占领了我们武安,就认为我们必
然会反感法斯特人,心里面时刻想着要推翻他们。但是那只是你们自己的想法。但是我们确实没有这样的想法的。也许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很害怕,但是现在不了。现在你就是把武安原来的皇族扶正了,我们也不愿意尊奉他们为王的。这个村子里面的人见到你们一个个都关门闭户。除了是害怕你们,更多的是仇恨你们。你们是来侵占我们的家园的。我这个武安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端木雄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如果说法斯特人有排斥玛雅人的想法,那还可以理解。这个武安人居然也有这样的想法,那就有点奇怪了。
他说道:“你是一个武安人,你为什么不愿意自己的皇族统治武安,为什么还要心甘情愿的让外族人统治你们?”
村长喝了不少的酒,胆子也大了不少,说道:“我是一个小老百姓,我可不管你们说的什么法斯特人的统治和武安人的统治。我只知道谁对老百姓好,我们就心甘情愿的跟着谁。法斯特朝廷的人收的税比原来少了很多。兵役也少了很多,即使服兵役,也可以半兵半民,还照样领军饷。战场上受了伤,朝廷还要养他们。乡镇一线的官爷都是我们自己选出来,谁要是对我们不好,我们下一次就不选他了。这样的朝廷我们老百姓喜欢,所以你们到我们法斯特的地盘上来,这里的老百姓就都不欢迎你们。他们现在不敢对你们怎么样,但是背地里面就会帮着法斯特的军队对付你们。”
那个叫做少君的侍卫听到这个村长这么一说,脸上就变了颜色。他就朝着端木雄看了过去,端木雄就沉着脸摇了摇头。
一夜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端木雄很快就带着人继续往梁州进发。下午的时候,他们就走进了梁州的城里面。梁州的城墙上还是一副残破不缺的样子,很多地方都还
有火烧过的痕迹,一片惨烈的景象。
“这里不是只有五千守军吗?怎么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端木雄不解的问道。
少君说道:“这里是只有五千法斯特守军,而且还是一个地方守备队。但是这些人至死也不投降,他们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最后才被我们攻破。五千人全部战死。”
端木雄也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知道五千人面对着十万人的结果,听得少君的叙述,他看着眼前被战火洗礼过的城墙,眼前浮现了当时的惨烈情形。
他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就走进了梁州城。不久,他在梁州的衙署里面就得到了详细的战报。渝州那边的战事很辛苦,十几万人进攻一个渝州城,硬是打不下来。现在渝州那边已经得到了增援,破城之日更是遥遥无期。伏龙山那边的情况也和这边差不多。
端木雄最为关心的问题也得到了答案。法斯特的援军和物质确确实实已经在几天的时间里面运到了。战报上说的是这一片的老百姓几乎是扶老携幼的全体出动,帮助法斯特的运输队昼夜兼程的运送。沿途的老百姓还主动的为运输队铺平道路。几乎所有的老百姓都把自己的牛马拿了出来,帮助士兵的转移。就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这样做成了。
端木雄还注意到了其中的一个细节,老百姓所作的这一切都是自愿的,各级朝廷根本就没有采取强制的措施。
端木雄看着手中的战报,经过了那一个小村子里面的这一切,现在他对这样的一个现象已经不再怀疑了。现在想到那个叫住云飞扬的人为什么在几年的时间里面声名鹊起,白手起家打下了这么大的一片江山。现在他好像是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原因。
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对未来的结果的一种不安,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