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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自强不息(3 / 4)

果你改变不了苦难的婚姻,那就学会放手,早日抽身泥潭,善待自己,努力微笑。

用温水将她脸上的泪水与汗水抹去,用木梳将她杂乱的头发梳起,音然知道,一支地西泮只能缓解她片刻的痛苦,解不了她的心结,她不看开那段痛苦,那段痛苦就会如影随形,人活一世,本属不易,没想到走时,她会发出一声叹息,这声叹息太过沉重。

“妈”音然朝陷入自己世界里的母亲喊了一声,可惜如此高分贝的叫喊也没喊醒一个自愿沉睡之人,看着母亲那憔悴、失魂落魄样,内心真的是五味杂陈,母亲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提线木偶般坐在阴暗的角落里,自言自语,走进,细听,全是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全是抱怨命运的话,全是诅咒父亲的话,对于处于青春靓丽的少女来说,永远无法理解婚姻不幸,中年妇人的哀痛,“世上出车祸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不被车撞死,他是没良心的畜生,拿着我弟弟的血汗钱嫖娼妓”原本悄然离去的脚步被这恶毒的诅咒惊住了步伐,不可置信看着眼前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不知是可怜多一分还是可恨多一分,她诅咒世间令她不满的一切,却没有改变令她不满一切的勇气,井底之蛙,错的不是井底是那只自负又自卑的青蛙,一丝厌烦爬上了音然的眼睛,试问一个对生活充满悲观厌世之人,生活能对她喜笑颜开吗?

“你能不能不要天天像个怨妇般,诅咒这,诅咒那,诅咒若有用,世道岂不乱套了?父亲的确是个浑球,谁让你当年自愿穿嫁衣呢,若这段婚姻你愿维持,就要学会接受现实,让自己做参天巨树,才能享受到阳光与雨露,若放弃,就放弃的干干净净,不要拖泥带水,眼泪是这个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就算你流了一长江的眼泪,也于事无补,只会换来别人的嘲笑与讥讽,你们俩五天一大打,三天一小打,打来打去都打成了全村人的笑话,把自己的生活活成了别人的笑柄,还不够丢人现眼的吗?”

音然抛下书包,将内心对母亲的不满,一股脑全抛出来,如果生活给不了你阳光,那一定要做自己的太阳,用近乎咆哮的语气来咆哮内心的丰满。音然讨厌这个家,以前这个家一贫如洗,贫穷折磨着里面的每个人,如今经济条件好了,又生出了许多野花杂草,似乎对于这个家来说,与风和日丽是绝缘体,这里也称不上是家,只不过是多年前两个不相爱的男女,迫于世俗的压力,结合在一起,共同生活的四面墙罢了,“你能不能清醒点?能不能清醒点?”

愚蠢的女人遇到矛盾,只会采用人类最原始的方式,当木棍砸向小腿时,音然本能的后退,可惜自己反应不够,力量也不够,疼痛感传入大脑后又抓住了心,这种痛是两种痛的交汇,肉体的和灵魂的撞击,愚蠢的女人似乎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木棍成了她捍卫尊严的武器,铺天盖地的棍棒交织中,音然看见那双盛满怒火的眼睛,那近乎完美的唇形与水润的唇吐出了世上最肮脏、最卑劣的话语,一只可怕的怪兽,用最原始的方式去填埋内心的伤痛,十四岁的音然,本能的落荒而逃。

委屈是那一滴一滴的泪珠,汇成了一片大海,聚在眼眶中,音然选择抬头看天,将泪珠深深逼进了心里。

那个斑驳的大铁门在背后发出砰的一声大吼,音然就如此被粗暴的赶出了门,看着眼前低矮的荆棘丛,再看看身后冰冷的大铁门,有一丝迷茫笼在心头,音然不后悔自己的一番说辞,佛渡有缘人,若想佛渡,那首先要成为有缘人,人,活在世间,立于天地,自己不渡自己,佛也渡不了,一个人永远活在悲观世界里,连自己都忘了今夕昨昔,幸运女神又怎能记起?

饥饿加严寒将音然从负面情绪拉回现实,不知为何,此时她最想见最想诉说之人是劲松,她想对劲松诉说自己的委屈,诉说父亲的不负责任,诉说母亲的愚蠢,诉说就算全村人都笑话堂姐,自己也会义无反顾支持堂姐追求自己的幸福,诉说同学们都瞧不起自己,因为父亲出轨,各种不怀好意的言语都来攻击自己,诉说自己埋头苦读,成绩挤进了班级前五名,自己坚信知识改变命运言而总之,人的世界里有光明也有黑暗,自己若走在光明里就应该倍加珍惜温暖,若走在黑暗里就努力去寻找光明。

屋中,一灯如豆,从狭窄的窗户缝中可以看到,劲松正在手忙脚乱熬煮稀饭,小煤炉上正冒着一缕缕黑烟,劲松低着头,正在用心切着手中大小不一的土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暗了一大片,原本想急切见到劲松诉说内心委屈的念头在四婶间断的咳嗽声中化为乌有,抱膝坐在不远处的柏枝树下,看着屋中母子俩的身影,音然感到自己太鲁莽了,去诉说又能换来什么?徒增劲松的烦恼罢了,若不是不时有四奶奶的救济,他们母子连个遮雨的地方都无,劲松哥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以前自己还能与他分享为数不多的零花钱,可现在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诶---!

一股热流冲入鼻内,看着轻松小心翼翼给四婶喂饭的情景,音然的内心百感交集,音然坚信,一个如此温和孝顺之人长大之后一定会是位好丈夫、好父亲,爱情的种子在十四岁的心中萌芽,音然抛去内心的不快,幻想着有着劲松哥的未来,他们可以多大成亲?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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