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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贰万姑娘(2 / 3)

发辫,她的人生观、价值观还没有形成,这个问题在她的脑海里是另一种问法,劲松哥去哪你愿意无条件跟随吗?心里当然是愿意的,可是妈妈会不会同意?爸爸会不会同意?弟弟会不会同意?书上说,人生三大情,亲情、友情、爱情,亲情摆在第一位,牢不可破,爱情是那天上的慧星,来时光彩夺目,去时悄无声息,为那一瞬间的炫目而燃烧自己的所有,值吗?值吗?音然不知,“嗯,我妈讲,私奔是件可耻之事,古时候是要浸猪笼的,从古至今,女子的婚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女人依附男人而活”

“全是你妈说,你妈在你脑瓜子里塞了多少纲常伦理”音枝对着音然的光洁额头给了一记“板栗”,“不许你妈说,你自己的想法”

“我?我的看法?”音然愣了半天,自己的想法?说小姑勇敢,为爱一往直前,可小爷爷哭的那么伤心,到底值不值?小爷爷才是这个世上最疼爱她的人,她如此离去去伤一个最爱她之人的心,值吗?“我不羡慕小姑,她如此伤小爷爷,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外面的世界,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许老师说,只有学好本领,才能鹰击长空,鱼翔浅底,婚姻结的是秦晋之好,一旦离婚就变成了这个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音枝瞧音然说的一本正经,开怀大笑起来,“瞧我们家音然,以后也要考女状元嘛”

“姐,人家可是在认真回答问题”音然有丝气恼,自己可是在一五一十说自己的看法,却成了姐姐眼中的笑话。

“然子心中有喜欢的人吗?”音枝还在打趣,她想要的回答不是音然的答案,她也明白她想要的坚定回答音然是给不了的,她佩服音叶那抛弃一切的勇气,终有一天,她也会如此,但她与音叶不同,音叶把她后半生的命运系在一个男人身上,她的命运紧紧攥在自己手中。

“没有!没有!”音然生怕自己内心的小秘密被人窥视,毫不犹豫否定,这是一个天地都不能告知的秘密,姐姐也真是的,这种问题怎能轻易问出口,还问的那样云淡风轻,似乎在问,中饭吃了啥一般。“姐,你能不能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如果有一天姐也跑了,你怎么看待姐姐?”

“和小姑一样,和表哥跑了?因为喜欢表哥?”

“不是,和小姑一样是跑了,但不是因为喜欢表哥,是想与命运争斗一次”

“是去看看外面的天空,瞧瞧未曾见过的世界,对吧?”音然歪着脑袋,幻想着外面的天高云阔,山河秀丽,外面的世界与这个偏僻宁静的小山村不同,霓虹灯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比肩接踵的人群,人声鼎沸的闹市,此起彼伏的吆喝,在外卖米时,音然第一次见识到了何为富贵人家,庭院深深,花草长得形态各异,石板路上雕刻的青莲,朵朵花开不败,那花朵如脸盆大,引得蜂飞蝶舞,村里随处可见的柏枝树在这个庭院里被修剪成了小熊状,令音然惊诧不已,第一次入这样的豪宅,真如刘姥姥入大观园,手脚束缚,不知东西,更神奇的是,从未见主人的面,可主人的声音一直响在耳边,“把米放在厨房里,脱鞋进来,不要踩脏了地板,走时把门关上”音然知道自己的身后有双眼睛,可从始至终都不知这双“眼睛”到底在哪,从何处寻找,“姐,若你跑了,我一定支持你,终有一天,我也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回去的路上,音然一反常态想从竹园中穿过,一是为了好玩二是想看看园中竹笋长多高了,转角处见一中年男子一手斜攀在竹子上,上身半倾斜,对侧有一女子低着头,半蹲着身子,手上拿着小锄头,初步判断是在锄地上杂草,男子一副很闲适模样,不知在说什么,惹得两人都笑了起来,看似很平常的一幕,可在音然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们的谈话似乎不是第一次,透着一股熟悉感,“爸爸,你在干什么?”音然气愤大叫,记忆里,父亲从来没对母亲如此和颜悦色过,不是疾言厉色便是冷若冰霜,父亲很少回来,就算回来也是在村中东游西逛,整日不见人影,他对母亲的话语中全是不耐烦与厌烦,却和别的女人在此“打情骂俏”,用脚趾头也能猜到,他一定在吹捧自己的“丰功伟绩”,生意如何红火,遇到各种困难,他又是如何化险为夷,在外面的世界,他又是如何增长了见识,音然不明白,分享这些喜悦不是应该找母亲吗?她才是父亲在这个世上共担风雨、共享红霰之人,而父亲宁可与一个毫不相关的女人分享喜悦也不愿与母亲细细品味,“爸爸,人家要干活,你打扰人家干活,好吗?”

“小孩子家懂什么事,大人的事不临到你插嘴,回去写作业去”音新友明显不悦,见女儿怒气冲冲来询问更是不耐烦,丫头大了还管到老子头上事来了,“你在外瞎玩,要不想读书就早点休学,城里的学费贵得很,老子送你去读书可不是白扔银子的”

“女娃读啥书,早点去养猪,你瞧你家音大的女儿音枝现在不成了两万香饽饽吗?”除草的女人笑了起来,打趣起音枝来,“听说你老大要二万,把上门提亲的人都吓跑了”

“你凭什么讥讽我姐”音然狠狠瞪了眼除草的女人,此人正是吴家媳妇儿,在音然记忆中,她说话特别针对母亲,总是阴阳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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