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善意谎言(3 / 3)

“出去,出去,瞧你把地上弄脏的”

是二姨夫!音然如见了洪水猛兽般,吓得连连后退,被一只大手如捉小鸡般扔出了屋外,瞧着光滑地面上一个个沾满泥土的脚印,鲁向东皱起了眉头,音然羞愧低下了头,早上自己抄小路去追车,哪知布鞋上沾了许多泥土,音然从骨子里很害怕这个二姨夫,听说他还是个名牌大学生,也是状元级别的人物,可他的傲慢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他瞧不起音然一家人,言辞上也从未客气半分,他说了许多“扣人心弦”的话,他说音家是一窝猪,里面个个都是猪头,他说瞧那姐弟俩的穷酸样,还能有什么大出息,他说贱脚踏贵地,脏了财运,等等。音然见他不过数次,他常年在外地工作,听说很少回家,但每次相见,他都能说出一长江的讥讽话,吓得音然大气都不敢出。

鲁向东个子高大,身材魁梧,说话声音洪亮,大脑门上头发秃了一半,一条缝的眼睛透出的全是不屑与鄙视,只见他用脚很无所谓的踢了踢音然辛苦背来的瓜果蔬菜,“怎么?你妈就想拿这些不值钱的东西来还债?音新友那个地痞流氓还能培养出什么有文化的后代?鸡窝里哪能飞出凤凰,一天到晚来哭穷,来借钱,哪还有本事还”鲁向东轻挑起眉,抿了口手中的茶,架起了二郎腿,向椅背上倾斜了身子,如一位正在审问犯人的警察般,“音新友还在床上躺尸吧!你巴巴的跑来,是饿急了吧!来打牙祭?你二姨这难道是贫困收容所,专收你们这些穷亲戚吗?”

这些羞辱的话音然都快背出来了,自己总共见过鲁向东不过数次而已,而这番说辞数次都不带变一个字一个词的,真不明白,这位天之骄子,这位学富五耻的文化人,他为何像背书一样,每次都一模一样的说词,连变都不变,他说不能与穷亲戚沾边,那是被拖后腿,他说不能与穷亲戚相认,那是惹人笑话,不同前几次,音然心中升起一股怒气,她讨厌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个满口铜臭味的假文化人,自比自己是那银河里的繁星,穷人都是那茅坑里的石头,他那丑陋的嘴脸,那一张一合的厚嘴唇,他那因肥胖被肉遮去半个脖子,显得如此滑稽又可笑,他目中无人,笑话天下所有的穷人,他自诩自己是饱读诗书的有学之士,他在书中学到了什么?妥妥清高二字罢了。

我要糊他满脸泥巴,音然第一次生起反抗想法,握紧手中从鞋底抠出的泥土,朝着那张“猪头”狠狠砸过去,心里有个恶魔在叫嚣,去砸他!去砸他!谁让他如此出言不逊,用泥巴堵住他的臭嘴,可是理智将冲动拉回了现实,鲁向东说的只是从大人的角度出发看见社会所呈现的一面罢了,自己父亲文化层次非常低,不务正业,母亲除了抱怨还是抱怨,来年的学费只能来求二姨,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自己家实在太贫穷,一年到头,所剩无几,若能有少许存款,父亲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赌桌上挥霍一空,他说的尖酸刻薄,但也是实情,自己的确很长时间未吃过肉,本想今中午吃一顿二姨烧的排骨,吃上一碗白白胖胖的大米饭,家里的土豆、地瓜真吃腻了,哎,音然头也不回的离去,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说穷人一定是穷人,富人一定是富人,世间本就无绝对之事,不过是相对罢了。

听着背后传来关门声,音然心里的火燃烧完了理智,自己不过是听母亲话,送点蔬菜瓜果罢了,却被一个自命清高不凡的人如此奚落,双眼里乍现出恨意,朝门扔出手中的泥巴,看着泥巴在门上粘着,幻想着它正贴在那张臭嘴上,有一种叫做报复的快感涌上心头,不理会背后的咒骂,撒开腿,拼命跑去。

回程的路显得漫长又无趣,为了填饱肚子,车费买馒头吃了,只能靠双腿走回去了,人的腿生来就是走路的,有路可走才是人世间一件光明之事。在路边的田埂上,音然采了一大束各种不知名字的花朵,五颜六色,熬是好看,有了花香的陪伴,这一路走下去定然不会无趣,怀抱希望,就会拥抱明天。

我无法高飞,那是因为羽翼还未丰满。

我无法攀登,那是因为双足还未有力。

心中有阳光,人生便会有阳光。

心中有世界,人生便会有世界。

“妈,我去二姨家,二姨给我烧了好多好吃的,表妹让我玩她的娃娃”音然看着母亲脸上舒展的皱纹,第一次明白,说谎并不都是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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