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神态倨傲的从院子里出来,将脖子上一块玉牌摘下来挂在容棠脖子上。
“这是父皇赐本公主的免打牌,谁敢打他,就是抗旨。”
衙差有认识七公主,直往后退,“小的不敢。但世子的父亲提告了,我们大人也不能不抓人,公主您看……”
“本公主送表弟过去,我倒要问问金侍郎,哪来的脸告容家的世子?这是吃容家的软饭吃腻了,想要吃硬的?”
“公主……”
尤嬷嬷一直使眼色,让七公主注意点文雅气质。
容棠摸了摸玉牌,嘴角含笑,“也倒不必麻烦表姐送我,既然京兆府专车来接,没有不坐的道理,这样吧,我就进去,也免得各位差官难做。”
衙差们纷纷表示不必客气,可以不进去的,只要乖乖跟他们走就行。磨了半天,容棠坐在了笼车上面,一脸悠闲,“上面好,上面有风,凉快。”
就这样,京兆府衙差押着笼车回京,七公主的鸾车跟在后面,那感觉不像是押了个犯人,倒像是请了个爷,一路跟个稀罕景似得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
笼车进城,看热闹的人更多,围在周圈议论指点,“这谁呀,好特殊,被抓了不在笼子里,蹲在笼子上面。”
尤嬷嬷伸出头来向外面解释,“这是我们建安伯世子,在外漂泊十几年了,刚归了宗,不知道为什么,金侍郎大人要告他忤逆不孝。我家世子刚回家,出了多少要命的事,还没好利索呢,又被告了,金侍郎这是非要打死我家世子啊!”
一听是建安伯世子,看热闹的往外撤了十几步,生恐沾上了什么霉运。这位容世子吧,可怜也是相当可怜,可听上京这两天对他的传言,貌似他也不是个好的,一天到晚打架惹祸。
笼车来到京兆府门口,他却没得到优先上堂审讯的待遇,因为府尹大人今日业务繁忙,已经抓了一批人,排队等着审。
不审,也不能放,容棠先被关进了牢里,七公主就去找南宫璟走后门。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容棠还很好奇,这牢狱相当干净,新换的稻草,牢头也客气,把他让到一间通风向阳的单间,连牢门都没上锁。
容棠估计自己还是关系户,这是被优待了。
没多久,前衙受审的人一个个被关了进来,让容棠没想到的是,这一批人个个锦衣华服,人模狗样,非富即贵的穿戴,且个个对南宫璟也没有想象中的恭敬惧怕,反倒是骂骂咧咧居多。
见牢里先有了一个面生的住了进来,第一个受审过来的上下打量他几眼,问道:“你谁呀?犯了什么事也配和我们关在一起?”
容棠都笑了,这都蹲监了,还要分个三六九等出来。
“我姓容,单名棠字。这位兄台是?”
“容棠?”那青年忽地往后蹦了几步,“建安伯世子?”
“怎么样,这身份够不够和诸位关在一起?”
那青年蹙了一下眉,回首对另外边一个蓝衣青年道:“顾忠勋,和你一个级别,勉强够格。”
顾忠勋懒洋洋的往稻草上一躺,“可不敢比,这往后说不定是容家军领军,我这靠祖荫混吃等死的高攀不起。萧振越,你也客气点,指不定咱们以后都要仰着脖子和容世子说话。”
容棠听出一点点阴阳怪气,他也不恼,这家伙是淮王表弟,忠勤伯世子。大家明面上半斤八两,实则人家是几代勋贵,皇子外戚,他只有一个公主表姐。
在旁人眼里,一个潜力无限,一个表面光鲜,也就那样。
萧振越又挤眉弄眼看另外一边,没等他叫名,容棠认出来了,主动招呼,“贺都统,今天不用上差啊。”
贺启林一脸便秘表情。
没过一会,容棠将这几个人摸清了身份,淮王表弟顾忠勋,永王小舅子贺启林,户部侍郎次子萧振越,谢太傅的小儿子谢秉之,和右相侄子王博安。
好家伙,南宫璟也是真敢抓,个个都是硬骨头,不,铁骨头。
怪不得他被称为白面铁阎王。
容世十分好奇,“我说各位,你们都是犯什么事被抓的?”
萧振越立即高喊冤枉,“也没干什么事啊!我们几个今天聚在一起喝个花酒,突然京兆尹就查勋贵子弟嫖……那什么。天地良心,我们就是喝花酒,就听个曲,就叫了几个红牌……那什么,其他的也没什么。”
容棠同情不已,“确实冤枉,这多正常啊!又没强抢良家妇女。”
“你看你看,我说是吧,容世子也这么认为。遭瘟的南宫璟……”
“萧振越!”
顾忠勋警告的看了他一眼,南宫璟不止是京兆府尹,他还是寒王世子,皇室子弟。
“南宫璟不问青红皂白把我们逮过来,又是审又是罚,还要我们的老子来签字取保才肯放人。话说容世子,你犯了什么事?”
容棠幽幽叹道:“你们还好啊,都有老爹来签字取保,我是我爹亲手送进来的,他告我忤逆不孝。”
其他几人立即后退,离他能有多远有多远,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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