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哥,你让不让我碰?”
莫云高手臂缠着绷带打着石膏,是上次图谋不轨时,试图撕开张海哥的衣服,却被药物迷晕的张海哥捏断了手臂。
脖子上是纱布棉片,是昨天晚上他偷偷摸摸的趁着他熟睡时跑过来,刚伸手抱上细腰,就被咬了。
差点没把他咬死。
此时,那长长的白发散在床上,手臂上的关节都被粗粗的链子绑着,脖子上戴着项圈,只要反抗就能让他窒息而亡。
绑在床上的青年能动的位置都被死死禁锢住,就像待宰的羔羊。
可那人脸上的神色却一点也不慌,平静的注视着莫云高,挑眉“你试试。”
莫云高沉默一会儿,站在床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他真的是被张海哥弄怕了,从小他就怕疼,对疼痛很难忍受。
可看着这条漂亮的鲛人,就是想上,想的要疯,连着好几个晚上不是春梦就是被张海哥咬死那个画面,春梦变噩梦。
直接吓萎了。
莫云高看着他被绑的严严实实,胆子就大了起来,他解开衣服扣子,脱下上衣,缓慢靠近,先是捏了一下他的细腰,随后缓缓往下,正要掰开腿,耳边响起了链子断裂的声音。
哗啦——
也是心脏暂停的声响。
他立即按下遥控器,然而下一秒天旋地转,漂亮鲛人露出锋利的獠牙,纤细修长的手掐着他的脖子,不断收紧。
尽管脖子上的项圈已经叫他呼吸不上来,额间青筋暴起,眼底却带着笑意。
那模样好像在说“莫云高,你说是我先掐死你,还是这个项圈先弄死我呢?嗯?”
莫云高被掐的满脸通红,他真的感觉只要张海哥再用力一点,脖子就断了。
完全被压制的彻底,他按下遥控器,率先服软,张海哥脖子上的项圈恢复原状,留下了青紫的印记。
然而,张海哥却没松手,看着他不断挣扎,脑中浮现出春生的样子,在窒息的前一秒,他松了手,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想要杀了他。
只不过死……太便宜他了。
锋利的獠牙刺进莫云高的脖子,凶残的撕咬,莫云高疼到面容扭曲,藏在袖口的刀猛的捅进张海哥的胸口,身上的鲛人动作微顿,牙齿却更加用力,莫云高终于忍不住哀嚎了一声,直接推开他,捂着脖子狼狈的下床。
床单上链子碎了,两人的血混在上面,像是一个凶案现场。
“张海哥!你能不能听话!”
莫云高吼完这句,就逃也似的跑了。
一出门就对上了白玉,白玉朝他看去,眼神颇有些……玩味。
衣衫凌乱,满脸通红,再加上那句哀嚎声,很难不让人多想。
莫云高:“……”
那个房间,只有莫云高能进出。
张海哥被那把刀刺进了心脏,一半的心脏本就残破,再加上不停修复,已经到了极限。
青年躺在床上,伸手握着那把匕首,不断往下,直到那一块鲛人之心彻底碎开,才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抽出匕首,看着匕首上的琉璃似的碎片,轻轻笑了。
反复晕厥,反复清醒,都没有人知道。
直到莫云高气消了,才想起他,却没想到一打开门,血腥味儿浓烈的刺鼻,看着床上的只剩一口气的鲛人,莫云高心颤了颤“白玉!白玉!”
很快,就把青年抬到了实验室里,还是那个骂骂咧咧的医生,以及怒吼的莫云高。
“你摇头什么意思!!?”
白人医生,一边检查,一边摇头叹息,忽然被莫云高吼,神情有些茫然,随后“你自己捅的!!你心里没点逼数!!心脏都捅破了!还有他身上的伤痕,都是你弄的!你现在这样好像跟死老婆似的!你真有病!”
“他早晚被你弄死!”
白人医生叫伊利斯,是个脾气爆的,他很早就跟在莫云高身边,两人交情很深。
从莫云高回来后,两人吵架的次数直线上升,原因都是一个,张海哥。
伊利斯不把张海哥当成人,可也不赞同莫云高虐待它,而且伊利斯发现莫云高现在情绪很不稳定,只要关于张海哥,就异常暴躁。
他是真怕这个朋友对这条鲛人产生了那种感情,对于莫云高所做的事他是知道的,这条鲛人注定难以驯服,它正等待时机给莫云高致命一击。
然而莫云高没有这样的觉悟,已经把鲛人当成自己所有物了。
“高,你真不应该把它带回来,趁着现在杀了它吧。”
“否则活着也是受罪,你看到了吗,他的尾巴已经修复不了了,你给他的药剂太多,导致鲛人时不时失控,而且有一点,是我检查不出结果的,他身体各项指标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越来越虚弱,不出五年,他必死。”
莫云高看着病床上瘦弱的青年,诡异的平静下来“小将军,怎么会死呢。”
“我不会放弃。”
伊利斯侧了侧头“好吧,那祝你得偿所愿。”
“伊利斯,有没有让他听话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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