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范秋和苏尘的官衔等同,不过苏尘这个人,太诡异了和苏尘沾边的,准没好事,忽然来拜访他,他敢发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下人摇头:“帝师府仆从未言。”
范秋皱眉:“何时来?”
文武高手低语:“帝师车轿已经到了。”
怎么说呢,三个正一品重臣的府邸虽然不是紧挨在一起,可互相的距离也并不远。
“他想干啥”范秋忽然有些慌。
招呼都不打一声忽然就来了他越来越感觉,肯定不是啥好事。
夏离进行的岁末宴会?不至于,范秋已经是个糟老头子,而且之前他帮夏离稳定局势出了大力气简单的说,范秋要退下来了,故而,岁末的宴会,和范秋的关系也不大。
如此之下,苏尘忽然来干啥?
仔细想想范秋发现,他好像也没得罪过苏尘。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候,苏尘不是应该在外面巡视吗!忽然跑来拜访,他是见呢,还是见呢,还是见见呢。
虽然慌,范秋还是飞速起身离开不管是苏尘的官位,还是兵法,亦或者是圣人之能,他都应该亲自去迎。
府邸外。
一顶不算豪华的轿子,
落在了太傅府邸门口,四周也没几个行人岁末这种日子,要么在家,要么就是去其他热闹的地方。
重臣聚集的区域,街面几乎没几个人。
正门启。
范秋老当益壮的飞速走出来:“帝师何时回来的?”
“岁末嘛,刚回来。”苏尘也走出轿子,笑得比较开心。
范秋嘴角微抽刚回来?帝都官员,谁信!
之前苏尘忽然溜回帝都,回来就回来吧,偏偏苏尘压根就没有隐藏,毫不客气的说,但凡有点消息渠道的,都知道苏尘就在帝师府。
只是名义上,苏尘还在外面巡视呢。
若非如此,这岁末之日,前往帝师府恭贺的,必定络绎不绝也不是那些人不想去,而是苏尘“不在”帝师府,去干啥,去叨扰女眷不成。
但凡苏尘回来的时候稍微掩饰一点,其他朝臣都会去拜访恭贺可因为苏尘完全没有掩饰,加之苏尘之前的一贯性子,这才导致岁末的帝师府也很是清闲。
表面,范秋还是颇为感动:“帝师巡视天下颇为辛苦,竟然还在百忙之中抽出闲暇前来拜访老朽快快请进。”
苏尘笑吟吟出声:“太傅客气了,我们同朝为
官,都是应该的”
又互相客套几声,苏尘才和范秋进入了府邸之中。
穿行诸多走廊,很快便抵达一处客堂。
互相落座,范秋府中的下人也急忙取来了珍馐灵茶。
范秋举起茶杯:“未曾能备下厚宴,还请帝师前往莫要在意老朽以茶代酒,敬帝师一杯。”
苏尘也举起茶杯:“苏某来得匆忙,上门未曾带什么礼物,也请太傅莫要见怪。”
互相饮了一口,随即两人开始客套寒暄,言着天南地北。
寒暄半晌。
范秋感觉差不多了,随即试探:“在这岁末之日,帝师忽然前来不知老朽可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不弄明白苏尘到底来干啥,他总是心慌。
“倒也没什么大事。”
顿了顿,苏尘面容玩味:“太傅许是不知,苏某人虽年幼,自认在文道却也算是有些许的造诣,太傅以为呢?”
范秋急忙恭维:“帝师之学无双,又岂是有些许造诣所能言说。”
“呵”
随着笑声,苏尘越发玩味:“只是太傅,曾经就有那么一个人,将苏某人贬低得那是一无是处啊,每每想起,总是黯然神伤。”
范秋惊了:“是谁竟如此张狂?
”
敢贬低当世圣人?
可以看不惯苏尘,可以不喜欢苏尘,也可以想弄死苏尘不过学问这种事,是无法诡辩的,强就是强,不是个圣人,哪来资格去嘲讽贬低苏尘?
难道大夏还有第二个圣人?不应该啊,圣人出世,朱雀腾空以贺,以后会不会有圣人不好说,可此时,圣人肯定只有苏尘一人。
难道是哪个武道第五境破限归一的莽夫?
此等惊天大瓜,却是要好生吃一吃才行市井小民的趣闻他没兴趣,可当朝圣人的囧事,他很有兴趣!
“曾经有这么一个人,说苏某人看似随和,实则骄傲过头,不明人世浮沉。”
顿了顿,苏尘眼眸微眯:“那个糟老头还说,苏某人依学而行,终究是落了下乘。”
范秋闻言,忽然感觉到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听说过。
仔细思考半息,范秋猛然惊醒他记得,大概好像可能,曾经以一梦千年和夏离的应梦人见面的时候,他好像就这么说过?
小丑竟是我自己?
不由得,范秋讪笑:“呵”
苏尘笑呵呵出声:“太傅啊,你说那个糟老头子之言如何啊?”
范秋继续讪笑:“这”
如
果是其他人,他甚至还能假意嘲笑几声,可那个人是自己的话如果是传闻中飘然出尘的圣人,范秋敢发誓,他保证立即认错,甚至骂自己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