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野立刻松手了。
一瞬间,棠逸羡快速用手拢住滑落的衣衫,将衣衫穿了回去,棠逸羡的头发,丝丝缕缕的滑落至锁骨,清冷而绝美。
两人看到之后,顿时一愣,目光又都齐齐的快速移开了,看向别处。
盛清野耳尖瞬间窜上一抹红。
金潇潇也觉得心跳的厉害,他竟然也会害羞。
他顿时觉得自己没出息的很。
就在这时,玄御燃从屏风后走了进来。
玄御燃看到眼前的一幕,惊讶的当场愣在了原地。
两人在师尊的床榻前,而师尊正拢着衣衫,虽然衣衫已经拢的很紧了,可明显有问题。
他的嘴唇抿了抿,压着眼底的阴戾,握成拳的手因为太用力而发白,他压着情绪问道,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此时,棠逸羡的头嗡的一声,一股火冒了出来,气的他浑身都感觉不到疼了似的,
他只想安静的趴几天,咋就这么难呢?
此时,棠逸羡身形周围开始有劲风骤起,他长而柔亮的发丝,有几缕随风飘逸着,俊美的瑞凤眼的眼尾微挑,闪着寒光,低冷冰寒的声音道,
“出去!你们三个,都给我立刻出去!”
盛清野和金潇潇退了几步,和玄御燃站在了一起。
三人瞬时都有些错愕,随后神情都老实了下来,透出一丝清澈。
他们是看过师尊发火的,心里清楚的很,师尊真的生气了。
“师尊,你那个..地方..不涂药膏的话,好的慢,而且可能会留疤的,到时候就不好看了。”盛清野眼眸带着诚挚的焦灼说道。
“他说的对。”
玄御燃和金潇潇竟然此时出奇的默契,同时附和道。
棠逸羡此时的脸色几乎是冷到了极点,身边的风也更大了。
他所伤的位置那么隐蔽,好不好看那么重要吗?
到底谁能看到!?
他再次的压抑着要爆发的情绪道,
“为师没事的,不算是重伤,为师再说一次,都给我出去!”
此时,屋子里的劲风越来越大,刮得盛清野的衣角都飞舞了起来。
他们知道,这是师尊的灵力!
“师尊,您休息吧,我们出去,这就出去了。”
金潇潇拽着盛清野和玄御燃就往外走。
盛清野被金潇潇拽着肩膀走到门口了,还喊了一句,
“师尊..要上药啊,真的会留疤的。”
.......
棠逸羡气的脸色更白了。
他之前的学生把英文字母当化学元素表了,他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他看着桌前摆着的那三瓶药膏。
原来他们都知道初次学骑马的后果是什么。
他转身轻轻的扑在了床上,用旁边的被子盖着头。
三人从师尊的内室出来后,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玄御燃一个人回了屋里,他进门后转身关上门,然后整个人靠在门上,想起刚刚两人距离师尊那么近,他眉心窜起豁然的怒火。
他只觉得妖丹越来越热。
他低着头,目光落在了腰间的梧桐叶挂坠上,挂坠轻摇,里面的一缕白色,隐隐发光。
那是师尊的一抹灵力。
玄御燃的心这才逐渐的平静了下来。
他慢慢的走到窗前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起今晚外公约了他见面,原本澄澈明亮的眼眸锐了几分。
夏末的晚上,窗外的风吹进来还是温热的。
此时,金潇潇正坐在窗边,喝着他从自己府中带来的竹叶青酒,清淡而慵懒的模样。
金潇潇屋子里的摆设,是他自己重新布置过的。
床换成了金丝楠木的雕花大床,屋子里的摆设也都是极为名贵的。
到了碧凌峰这么久,他竟也住习惯了。
他刚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就听到了门外有轻微的响动,他嘴角轻抿笑意道,
“进来吧。”
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门外是盛清野俊朗的脸,他旋即笑了笑,走了进来。
他是闻着酒香就来了。
盛清野进门就毫不客气的在金潇潇的对面坐了下来,拿起酒壶,又拿过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
随即仰头,一饮而尽。
他从小就是如此的。
没吃的找金潇潇,长大了,能喝酒了,没酒了也找金潇潇。
屋子里很安静,偶尔听到几声悠远的鸟叫声,好友相处,自然也随意些。
盛清野给自己又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
他看着手中酒杯里淡青色的竹叶青,透亮而纯净,幽亮的眼里难得沉了一抹如墨的深沉。
良久,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悠远醇然,
“师尊的修为,似乎进阶了。”
“嗯。”金潇潇淡声回道。
盛清野摇晃了下酒杯道,
“师尊应该是觉得,这样,他就可以不用和世家联姻了。”
金潇潇慵懒的向后倚了倚,将整个人靠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道,
“看起来,我们这个师尊,可能真的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