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高畅看着攥紧拳头,抿着嘴的薄荷,眼里闪过不屑,“怎么,舍不得?” “没有。” “谅你也不敢,不过就是颗低级植物,别总想着有的没的,听我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吗?” 手不知轻重地拍在他的脸上,出声警告,“我才是你的引路人,不要做一些白用的事情。” “知道了。” “知道就行,回去吧,明天晚上把她引到基地外面的树林来,其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男人的身影藏入黑暗中,徒留薄荷一人在原地。 淡绿的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下露出一丝茫然,他是引路人,我必须要听从他的命令。可是月月是救了我的人,我不能害她。 一个人站在巷子口,满头的大雪飞舞,身子单薄地站在那,格外的孤寂。 站了半晌,他终于抬起脚向外走去,身上的积雪因为动作幅度而散落在地。 因为中心地面塌陷,基地现在不出不进,铁门牢牢闭着。薄荷从先前挖的地道中来到了外面,远远便能看见银杏的黄色在寒风中闪烁。 他心里一动,这是他们为我留的灯光,他们真的在等。 不由得加快脚步,怀中的兔子因为颠簸,稍稍探出头,让兔爷我看看怎么个事。 两个小圆眼滴溜溜转个不停,眼里的世界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没看几眼便头晕目眩。 他伸出小爪子搓了把脸,算了算了,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兔爷我还是好好待着吧。 一路前行,直到灯光处薄荷才惊觉,绯唇微张:“你们居然在这里藏了辆车?” 白玉宸绅士一笑,“这对银杏来说是很简单的。” 林月还在座位上熟睡,手掌上的伤痕都被涂了药和绑了绷带。 薄荷跟着一起进入了这个温暖的车子中,看着三人几次想开口说话又闭上,眼里的纠结多得快要溢出。 我到底要不要跟他们坦白?可是引路人不让我透露,植物必须听引路人的话,不然会被抛弃。 男孩一会挠头,一会叹气,一会又直直坐起身,宁拂在一旁满脸疑惑。 他咋了,从回来以后一句话也不说,一脸愁容。 “你有什么事吗?” “……” 见薄荷没回答,他又拍拍对方,“问你呢,你在想什么事情吗?” “啊?你是在问我吗?” 男孩回过神来手指自己,瞳孔里带着些不安和慌张。 “手都搭在你肩膀上了,不问你难道问鬼吗?” 问题问的犀利,他和宁拂对视了一眼又连忙挪开,“我想事情太认真了,没注意到,你刚刚问我什么?” “是想问你……” “唔。” 话语被轻哼打断,前面的女孩有了要醒来的趋势,这一久都在外面,好久没有那么温暖的感觉了。 她眼睛未睁,先向上提了提身上的银杏叶毯子,在舒适而温暖的环境里缓缓睁开双眼。 “这里是?” 车内暖黄色的灯光晃的林月眼睛一花,抬手稍稍遮住了些,大脑还处于一个宕机状态,没有完全清醒。 “我们回到了车上,月月。” 宁拂没再管薄荷如何,凑到女孩身边,月月应该没哭了吧? “这里是车上?我们出基地了吗?” “对的,先喝了这杯红茶,暖暖身子。” 白玉宸不知从哪端来一盏冒着热气的红茶,递到女孩面前。 “啊,谢谢。” 勺子搅拌几下吞入口中,清香的味道在嘴里瞬间散开,真好喝啊。 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她小幅度的晃晃脚,“真好喝,我好多了,谢谢你们。” 眉梢透露出开心,眉眼弯弯的模样让在场的几人皆是心里微动。 白玉宸:太优雅了!真的太优雅了!月月小姐真是完美极了! 宁拂:她在对我笑,在对我笑,嘿嘿,好喜欢月月,好喜欢。 薄荷:我真的没听错吗,引路人在感谢她的植物,这些不都是应该的吗?不都是我们必须做的吗…… 林月放下茶杯,向窗外看了看,景色被银杏叶遮了个严实,无法看到外面,刚想开口让男人将银杏叶撤走时,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住了嘴。 车上还有一个人,泊河他是正常人,并不知道植物的特殊能力。不能将这些暴露在他面前,也不知道他们俩在他上车时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