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燕一脸嫌弃,刚在朱家待不下去了,反手就又认了个干爹,这种人还是和他一点关系都不要有。
她现在的身份,除了保镖兼格斗教练,还是朱沫的管家兼助手。
朱沫很多事都会交给她去办,所以不管朱家还是张芸母子,她也算了解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也是最有资格发表意见。
嫌弃完后,脸上也露出一丝担忧,说:“沫少,这张芸能耐挺大的,连王联居这种人物都能搭上关系。”
朱沫眉头一挑,说:“能耐不大能把朱刚烈这个华都优秀企业家迷得神魂颠倒?对了,柳姐对王联居这个人了解有多少?”
“不算了解,不过以前治安还比较乱的时候,是华都东西街一霸,在道上以心狠手辣出名。不过,十年前大概是受到高人指点,严打之前及时隐退,做起沙石贩,而后涉足酒吧、夜总会、足浴按摩这种灰色产业,混得风声水起。”
“沫少应该知道,不管沙石贩还是经营酒吧、夜总会这种灰色产业,黑白两道都需要很吃得开。一般人就算有钱也开不了,硬开的话,白的会来查,黑的会来闹。”
“有钱也开不了?柳姐这句话说得不对,”朱沫笑着说,“有钱开不了,那是因为钱不够多。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很多时候被定位为有钱都解决不了的问题,要么是钱没花对,要么就是你的钱压不过那个问题。”
“啊!?”柳燕被噎了下,转而说,“沫少,你认为张芸母子去找王联居有什么用意?是要寻求王联居的庇护吗?话说,一个小三居然胆敢把儿子送去原配给抚养,就不怕被原配察觉直觉弄死吗?”
如果朱凯伦是张芸和朱刚烈的私生子,她还能接受,结果却是连朱刚烈也被算计了,她心里是真的生出难以名状的感觉。
都说将心比心,但她是真的没办法代入到这种女人的想法中。
她只知道,沫少是这起荒谬无比的算计中的受害者,不管是许美慧还是朱刚烈,都难逃其绺。
美眸瞄了朱沫一眼,只见他手握茶杯啜着乌龙茶,琉璃材质的杯具也在他脸上留下了阴影。
心中不由隐隐作痛。
沫少太不容易了!
握着手机的手握得更紧了,以后有她在,绝不允许有人再伤害沫少。
朱沫正在想事情,显然不知道柳燕此时的心思。
透过记忆和柳燕知道的信息,很容易就能判断王联居这人不但有黑帮背景,还和上面的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虽说上一世他与王联居并无瓜葛,王联居出现的时候他坟头草都有一米多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人提前出现了。
上一世,张芸和王联居勾结在一起,说明两人关系菲浅,不难判断张芸这次去找王联居,绝不会只是避难那么简单。
如果只是避难,离开华都不是更好?不说张芸,就是朱凯伦手上至少也攒了百万。
值得讽刺的是,两母子的钱,还真得感谢朱家,至少占了一大半。
有这些钱,去哪不能过得滋滋润润的?
要知道,设局让原配抚养她的儿子,这事已经藏不住,对朱许两家无疑是奇耻大辱,绝不会善罢甘休。
很显然,这一对母子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不甘心就此退出。
去找王联居,怕不是要利用王联居对付自己吧。
思想间,朱沫眸光闪出一道狠厉的光芒。作为重生者,以静制动的话那还重生个屁!
先下手为强才是王道。
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打给李香君。
“香君姐,我想知道关于曼哈顿夜总会大股东王联居的信息?”
“王联居?你查他的信息干什么?”
朱沫半开玩笑着说:“我如果说,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姓王的会对你的干弟弟不利,这个理由够不够?”
李香君一听对自己干弟弟不利,自动过滤掉是“第六感”,收起玩笑的语调,变得认真:“自然够!你要详细信息的话,需要等,如果只是一般的,可以马上告诉你。”
“我主要想知道王联居背后的保护伞是谁?级别高不高?”朱沫语气沉缓。
不一会,就传来李香君压低的声音:“也没什么,王联居早年救济扶持过一个公职人员,后来那人跟对人,如今在安全局担任正科。”
“虽说只是正科局,但安全局是干什么你该懂的,地方上再大的官,见到安全局的人都得瑟瑟发抖。”
“所以,王联居所经营的会所存在不法勾当,虽说早已公公开的秘密,但地方上的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朱沫冷笑道:“只怕是都拿着好处吧。”
李香君不置可否,语气轻松地问:“怎么?他得罪你了?”
“算是吧,张芸和朱凯伦现在就在王联居的曼哈顿夜总会,我总得先调查下王联居是何方神圣。”
李香君淡淡一笑,说:“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打个电话,让王联居少管闲事。”
“香君姐,如果我有王联居违法犯罪的证据,能让人制裁他吗?”
李香君吃惊:“你有证据?”
“现在还没有,但我想马上就会有,问题在于得把证据交给对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