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沫放狗仔队进大观台,苦了酒店内的安保人员。
大半夜的,本来还可以轮流找个没监控的死角偷偷眯下,现在好了,生怕整出什么乱子,精神高度紧张。
好在,一人塞一个红包完美解决了怨言。
朱刚烈这一番面不红耳不臊的解释,朱沫听得直反胃。
上一世,被老四老五诬陷非礼女同学,哪怕最后三姐查明真相,也没见他出来为自己说两句公道话。
记得最清楚的是,明知自己是被朱凯伦下药害死,他想到竟然是帮着朱凯伦掩饰,死因变成食物中毒。
一连串不好的回忆,历历在目,挂在脸上的笑容,讽刺意味更浓了:“朱总裁,你说得可真是比唱的好听。”
朱刚烈一张脸胀得跟猪肺似的,围观的狗仔队那是又录音又拍照,满耳都是恶意满满的非议,整个人如坐针毡。
“阿沫,你看这,去里面咱父子好好谈谈,可以吗?”
朱沫笑得更冷酷:“我觉得在这里谈,就很好。有什么屁就快放,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朱刚烈脸色有点挂不住,眼睛看向朱婉清,想向她求助,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避开他的视线。
“阿沫,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父亲,你就一定要让我难堪吗?”
“这一次,我是诚心请你回去的,我可以向你保证,这次回家绝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是吗?”朱沫不听还好,一听就有一股戾气冒了上来,“朱总裁,你卑躬屈膝来找我谈,是因为许国柱要栽了,怕银行追查那些贷款的下落吧,是因为我现在手上有钱吧,我说得对不对?”
这话一出,引得在场的人发出一片嘘声。
朱刚烈大惊失色,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来意?
面对周遭人群鄙视的目光,豆大的冷汗从额头滚了下来,顿时恼羞成怒:“你瞎说什么?这种事怎么能当着媒体乱说?”
朱沫笑得更欢,更冷酷:“不能当着媒体说,难道你是想和我私下说嘛?那我告诉你,朱刚烈,你就算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救你。”
“让我继承你的家业,你的家业够还银行的贷款吗?等着破产吧,你!等你身无分文时,我倒要看看你那几个女儿还会不会向你撒娇,你那个小三还会不会叫你【亲爱的】?”
“住口!”
朱刚烈勃然大怒,如同一头被人用棍子逼入死胡同的野狗,咆哮道:“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样公然诅咒自己的亲生父亲,就不怕遭到报应吗?”
说着,又两眼发红地面向狗仔队,叫道:“你们都听到了没?为人子就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父亲,百善孝为先,你们也都是有子女的人,父母就算做得再不好,也还有养育之恩在,难道你们允许这样的逆子存在?”
狗仔队很自觉地避开他的视线,心里都是暗自摇头,心生鄙夷。
所有人都知道,朱刚烈的远伦集团要是没有原配娘家许氏的鼎力支持,能成为华都市最成功的企业之一?
男人有钱出去玩玩,倒也没什么,前提是嘴巴得擦干净,而他倒好,害得原配险些一尸两命,非但没有一丝亏欠,还和那个小三藕断丝连!
最主要的是,还被曝光了。
这样的人就算叫得再大声,也很难引起别人的同情。
朱沫不急不忙,等他发泄完,突然走到一个狗仔那,夺过一个话筒,说:“朱刚烈,你既然要说养育之恩,那好,那我现在就问你,你们养育之恩就是在我不满周岁时,把我丢弃到乡下福利院门口吗?”
“我十三岁你们倒是把我接回家了,但你们对我有过一丝好颜色吗?就你们也配说养育之恩,你们是生下来虐待吧!”
朱刚烈哭诉的时候没人理会,朱沫话一出口,就马上得到狗仔队的响应。
“老话有言,生而不养断指可还……”
“断你妹啊,照你这么说不养的人要断指,那生的人就得断小鸡鸡。”
朱刚烈哭丧的表情还在脸上,一听顿觉胯下一凉。
“这话应该这么说,生而不养枉为人,意思就是孩子生了后却不负担养育责任,那子女也可以不给父母养老。”
“不错,父母既然没有履行抚养义务,那就没资格要求子女孝顺。”
“这事,沫少做得没错。试想一下,若是换一个人是沫少,可能结果就不会这么好了。你们说对不对?”
“沫少好在也是福大命大,你想想,不满周岁就被父母狠心抛弃,运气只要稍差那一点,夭折了甚至连名字都没人知晓。”
“所以说,凡事不能站在事后诸葛的角度看,不能因为沫少现在风光了,就指责他对亲生父母不孝。”
“一句话,朱家不配跟沫少谈孝顺的问题。”
不单单狗仔队偏向朱沫,就连维持秩序的酒店安保人员,看向朱刚烈也是流露出厌恶的神情。
这得多狠心的父母,才会把不满周岁的亲生儿丢弃!
说猪狗不如,那简直是对猪狗的侮辱。
这种人刚刚居然还大放厥词,扯人伦道德,这得有多不要脸的人才能这样面不改色!
有趣的是,本是冲赵清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