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六点半,带着养子和老四老五出门,参加上流圈聚会。
九点半,一行人回到家,见朱沫还没回来,许美慧脸色一下又阴沉起来。
这逆子简直反了天!
一个电话打给朱刚烈,那边刚“喂”一声,就是一顿猛烈输出:“你儿子有能耐了是吧!?好的不学,小小年纪就开始学你一夜不归吗?是不是还想学你有三天两头不回家?”
“呵呵,公司最近不是忙嘛,应酬多……”
“公司忙?应酬多?我跟你说,你儿子我没办法管了,你自己回来管。简直反了天,下午骚扰老四老五的女同学,说他两句,就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阿伦好心相劝,居然还对阿伦动武。我话放在这里,你要是不回来严加管教,早晚会变成废人。”
那边沉默了下,说:“你让他接电话。”
“朱刚烈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跟你再说一遍,他说要跟我断绝母子关系,动手打了阿伦,下午跑出去到现在还回来。”
说完就挂掉电话,扔到沙发上,想想又拿起来,拨给老大朱婉容。
朱婉容北清大学毕业后,就自主创业一家广告公司。
这几年发展势头非常不错。
“妈,什么事?正忙呢,等下就回去。”
“你弟弟有没去你那?”
“阿伦不是和你们一起参加聚会了吗?”
“是朱沫。”
“他啊,中午来整理了下办公室,我嫌他碍眼,让他回去了。”
“……”
“对了,他这几天弄的养生茶,挺对我胃口,让他明天再弄一壶过来。”
许美慧也没觉得老大这样说有什么不妥,又打给老二。
老二朱婉婷毕业于京北音乐学院,是一名小有名气的歌手,听明白后,不屑地说:“妈,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就是太惯着他,这次听我的,不用理他,不用两天就会求着回来。”
“……”
“对了,妈,明天我要录制新专辑,你让他再给我弄一壶润喉……那叫什么来着……”
许美慧没好气道:“你不是嫌难喝吗?”
“我就是觉得中药味太重,有点苦,你让弄点冰糖吧。嗯,他不是想要我的签名专辑,让他弄好喝点,到时我送他一张吧。”
许美慧只觉得憋得慌,又打给了在警局上班的老三朱婉清。
电话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嘈杂的声音。
“妈,我正在办案呢。等下说哈。”
许美慧瘫坐在沙发上,久久说不出话。
这时,朱凯伦端着一杯清茶,讨好地说:“妈,你别担心,沫哥可能气还没消,还在生我们的气,气消了就会回来了。”
许美慧啜着茶,不听还好,一听就火冒三丈。
这逆子居然敢威胁她“老死不相往来”,以为通过这种极端的方式,就能向她讨要好处吗?
果然不愧是朱刚烈的种,坏到了骨头里了。
想要母爱?我偏不给你。
【我,朱沫,从今往后与你许美慧老死不相往来!】
一回想朱沫用漠然的语气说出这话时,她就觉得像有根针插在她心里。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的妈妈说话?
还有没有把自己当妈?
猛然将茶杯拍在茶几上,咆哮道:“逆子,有本事不要回来,这次要是不给他一点永生难忘的教训,我许字跟他倒着姓。”
“老四,打电话给他,十分钟内不滚回来,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朱红樱正嗑着瓜子,刷视频,懒洋洋地问:“妈,他电话多少?”
“你连弟弟的电话都不知道?”许美慧眼里快喷出火。
“以前有啊,后来不是丢了手机,也没告诉我啊。”
朱玉婷见老妈看过来,耸了耸肩:“也没告诉我。”
“你们是怎么当姐姐的,连弟弟的电话都不知道。”
朱红樱见她发火,小声道:“妈,那他电话多少?”
许美慧一时噎在那,因为她似乎也不知道。
这逆子,连个电话都不留,这是没把这里当家吗?
这时,雇人张妈端着鱼翅燕窝和一些小吃从厨房出来,放在餐桌上。
许美慧溺爱地摸了摸养子的头,说:“阿伦,你又要学习又要打球,营养要跟上,去吃吧,吃完早点休息。”
朱凯伦一脸犹豫的表情,实则心里笑开了心。
许美慧想了想,又说:“凯伦,明天有空的时候,那个中药多给我熬一点,被那逆子气的,妈这腰的老毛病又要犯了。”
正是三四月春夏交替的季节,早年生朱沫落下的病根,去了多少医院都没看好,直到朱凯伦因为扶一个老中医过马路,那老中医觉得这孩子品行不错,三字话不离她这个妈,就给他了一处家传药方。
要说这家传药方还真是有效,季节和气候交替时,让她少受了多少苦。
此时,她的腰间又隐隐作痛,想到当年朱刚烈的背叛,还有生逆子时那痛不欲生的画面,一股怒火又在她心中燃烧。
谁说养子不如亲生儿?就不要提朱沫这逆子,老是惹她生气,就说另外五个女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