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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草木。
江铠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般来到顾屿凌的门口。
因为她是他世界里的太阳,他想借她的一点光,给自己几分温暖和能量。
他不要清醒,他只想贪婪地向她索取,哪怕只有一会儿也好。
去他的案子!
全世界都不存在了,只有他怀里心爱的姑娘,香滑,柔软。
他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她的温柔乡内恣意索取。
在他仅存的一线理智马上就要崩断的时候,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江铠忽然睁开了眼睛,低头看怀中的顾屿凌。
她的马尾被揉松了,几缕头发披散下来,看着他,眼神是懵懵的,衬衫的纽扣被拽开,露出白皙的肌肤。她的呼吸尚未平静,胸口依然在明显地起伏,娇润的嘴唇微张着。
江铠的喉咙有些发干,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拇指在她的嘴唇上摩挲着。
顾屿凌看着他,忽然抬手,手指在他的眼角温柔地碰触了一下——
湿润的。
“怎么了?”她的声音有几分沙哑,“是因为小柔的事,心里难过吗?”
江铠没说话,伸手攥住她的衣角一拉,衬衫拂过皮肤,直接从肩膀滑脱到地上。
突然的裸露,让顾屿凌有些慌乱。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江铠一手把住她的腰,打横将她抱起来,往卧室走去。
江铠俯下身子,低头看顾屿凌。
距离真近,近的可以看到她每一根睫毛的微微颤动,还有呼吸时,每一寸肌肤的起伏。
他的手,从她背后伸过,紧紧地箍着她,不让她有丝毫可退却的空间。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倾尽所有的温柔,试图给予他抚慰。
在这段感情里,江铠一直觉得她年轻,经历单纯,总是习惯性地想保护她,让她依赖。然而在这个晚上,因着种种契机,他失去常态,反而去向她索取慰藉。
所有的情绪就在这样的猝不及防地碰撞当中,倾泻和升华。
他低头亲吻她的眉眼,嘴唇顺着她脸部的轮廓细细描摹,就在顾屿凌的身体一寸寸软下去的时候,他的手臂在腰间将她托住,让她更贴近自己。
男人和女人,果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生物。
就像是八卦里的阴阳鱼。
男人动情时坚硬,女人动情时柔软,就像是丝滑的缎带将他一圈一圈地缠绕住,又像是一汪春水,将他整个人淹没消融。
耳鬓厮磨之后,江铠把她的衣服整理好,细心地扣好扣子,又将她的长发理顺,才让她枕着自己的胳膊,环抱住她,低头亲吻她微微发烫的脸颊和眉心,然后凑近她的耳边,吹气一般:
“屿凌,我想拜见伯父伯母?”
“啊?”
这个与当前语境毫无关联的话题,显然让顾屿凌有些猝不及防,脱口而出:
“为什么呢?”
江铠笑,屈起指节在她的鼻梁上轻刮了一下:
“当然是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