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守住商丘河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清减从一介文弱才女摇身一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将,一时间很多人都觉得她和霍骁霍少将军十分般配。 甚至连副将严生都前来试探霍骁,生怕他因为儿女情长影响到了他们谋划了两年多的计划。 高座上的萧珩显然也是听闻了一些风言风语,扭头清了清嗓子看向跪在殿中的霍骁:“霍爱卿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已经有着十足的把握了么?” “不敢说十足的把握,但七成是有的。”霍骁抬眼,将手中的信件再次呈上去:“今日军营最新得到的关注殿下送来的信件,上面清楚详细地叙述了都苑国被灭的全过程。” “都苑不曾真心归顺漠北,漠北也从未想要放过都苑。这两个国家各怀心思,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水各自私下谋划这一切了,所以如今这个结局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完,萧珩还嗤笑着补上一句:“不过是两个阴险狡诈的小国,半斤八两。” “是,陛下说的不错。”霍骁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陛下也知道那如今的漠北太子是昔日到我们商丘来的质子——漠北二皇子盛玄胤。此人内心险恶,城府极深,故意诈死引起战争一事更是令人不齿。若是正面开战,以此为由最好不过。” 朱清减嗤道:“与此等恶徒开战还需要什么理由?他们谋害我父亲,趁着群龙无首之际向我们开战,打得我商丘军队一个措不及防,这种阴险狡诈的卑鄙无耻之徒被千刀万剐都不足为过!” “但是公主殿下还在漠北东宫,若是贸然行动,只怕是会打草惊蛇,要是一不小心被那盛玄胤发现了端倪,岂不是前功尽弃?” 朱清减语气淡淡:“看现在漠北军队驻扎都苑,整个皇城内不过是一些虾兵蟹将,能拿出手的都已经出兵都苑国了。此时若是再不出手,那还要等到他们将整个都苑吞并变得更强后再出手么?霍将军如此优柔寡断,不如将此事全权交于我来,正好新仇旧恨一起了结了。” 此言一出,一时间整个含元大殿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皇帝萧珩突然勃然大怒,几乎要气得起身呵斥,最后忍了又忍却还是猛地一拍高座的扶手,语气中是难以掩饰的愠怒:“简直是胡闹!” “何来胡闹一说?陛下,士别三日都理应刮目相看呢,臣为了等这一天可是准备了整整两年。陛下一句胡闹就要将臣两年来所有的心血全盘否定?” 萧珩闻言一噎,他几度启唇,最终也只是略微妥协地叹气:“……至少,不能意气用事。你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即使有些见闻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有霍爱卿在,朕会更加放下心来。” 听闻此言,朱清减不再多说什么,默默地垂首闭了嘴。 一直低头沉思的霍骁此时突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人。” 他抬头对上高处皇帝投来的目光,想了想还是继续说道:“蛰京褚家第二子,褚赫。” 一提到褚家,萧珩的脸上明显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他耐着性子极其不情愿地问道:“为什么是褚赫?朕不是赏了他一个小官职,也够养活他一辈子了,他这是来凑什么热闹。” “陛下此言差矣,如今的褚赫和三年前的褚赫,可真正不是同一个人呐……” 霍骁摩挲着握成拳的双手,缓缓道: “其实刺杀和正面出兵,也不是不可以同时进行。” — 萧泠再次见到楼云青,是在暮春的一次出游。 彼时距离都苑国灭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自上次产生小争执后萧泠一直情绪低迷,对是一些也是爱答不理的态度。最终还是盛玄胤先妥协了,于是决定亲自带着她去游玩一番。 “漠北常年干旱,与商丘的气候确是大相庭径。这样,本宫最新觅得一处水乡,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听闻那里云烟缭绕,宛如人间的水上仙境——你要不要去?” 原本还想拒绝的萧泠听见他这般描述,略一思索后果断应下:“好啊。” 出发前,盛玄胤带着萧泠来到马厩,告诉她说:“这东宫马厩里的马随便你选,你若是看上了哪一匹,那匹马就归你了。” 他刻意地规避说出萧泠的名字,这使得萧泠有些想笑:“其实你也可以继续叫我绾绾的,我也没说不行啊,是吧。” 盛玄胤闻言一怔,随即也笑出声,是在她面前一贯的温柔:“是啊,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绾绾。” ——永远都是。 ——此生此世,你都休想逃离我的身边。 萧泠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盛玄胤那逐渐阴鸷幽暗的目光。她本来是漫不经心地信步,走马观花般粗略地看过一排排上好的马匹,想着就随便牵一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