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抹笑瞬间僵住,萧泠眸色暗了暗,起身理了理裙摆朝着舱外走去:“来了,还请公公替我带个话,劳烦皇后娘娘稍等。” 绿绮见状猛地起身,抬手一把握住萧泠的手腕。 萧泠回头,却看见一想嬉皮笑脸的绿绮此刻神色严肃,坚决地摇了摇头。 “没事。”萧泠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随即转身跟着和兴公公出了船舱。 离开前,和兴悄然回眸看向身后的绿绮,眼神中流露出警告的意味。绿绮身躯一震,垂在身旁的手紧握成拳。 — 萧泠跟着和兴上了漠北帝后的船,随即和兴带着她进了船舱,萧泠低头掀开帘子,再次抬头时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杂货仓库。 萧泠愣了一瞬,心道不好。还不等她反应过来,身后便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她如临大敌,猛地转身想要躲避,却还是慢了一步,被身后的人一木棍敲中后脑,剧烈的疼痛霎时间从后脑部位蔓延开来,萧泠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想要掀开帘子逃出去。 身后的人见一棍子没打晕,便抬手又是狠狠一棒砸了下来,正中头部。 萧泠骤然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扑倒在地上,帘外隐隐约约传来了有人交谈的声音,意识恍惚中萧泠听出了,是漠北皇后和盛玄胤。 她想要抬手伸出帘外,想要盛玄胤发现她在船舱里,却被身后的壮汉一把握住脚踝拖进了船舱深处,用一匹粗布条死死捂住她的嘴,不让她有机会发出一点声音。 萧泠眼前很快浮现起一片朦胧,她吃力地抬眼,昏暗的船舱内看不见任何东西,舱外剧烈的阳光顺着狭小的缝隙钻进来,却始终照不到萧泠。 直到最后一片明亮都已经散去,萧泠阖上双眼,彻底失去了意识。 站在暗处的和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朝着动手的壮汉道:“把这儿的痕迹收拾干净了,可别让人抓到把柄。” 他说着甩了甩手里的拂尘,似乎是被萧泠的血腥气熏得捂住了鼻子,颇为嫌弃地道:“快些带走,免得夜长梦多。” 那壮汉将萧泠放在地上捣鼓了一阵,随后一手捞起萧泠的腰塞进一个黑色的麻袋里,转身递给和兴一个精致的黑色的小瓶子。 和兴翘着小指接过瓶子,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下去吧。” 壮汉一把抬手将装有萧泠的麻袋扛上肩膀:“是。” — 终于等到夜里,众人聚集到漠北帝后的游船上举行宴会,按照地位和身份层层递进,最后留在中心的船上的基本上就是皇室中人。 漠北皇后和太子殿下白日里在船舱上争执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后说不过盛玄胤,一张浓妆艳抹、天姿国色的脸更是被气得有些涨红。 无论皇后如何发难,盛玄胤都能回答得滴水不漏,顺带还能反讽皇后一番,堵得她无话可说。 两人互不相让地对峙着,就在气氛焦灼之际,不知何时出现在船上的和兴公公很识时务地上前,对着盛玄胤和皇后恭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皇后娘娘。” 一看见和兴,皇后的心情似乎突然好了很多。她再次看向盛玄胤时严重甚至浮现出一丝玩味和得意。 见她态度突然转变,盛玄胤心中隐约感到有些不妙,微微蹙了些眉。 皇后粲然一笑,道:“别再说那些伤感情的事情,如今你是太子,我是皇后,你是我的儿子,我也是你唯一的母后。这要是被旁人看了去,传起我们母子不和,怕是会让那些有心之人趁虚而入。” 她笑得魅然,主动结束了这场明争暗斗,以身体不适为由转身离开去休息了。 盛玄胤虽然心中有些怀疑,但还是没有将此事太过放在心上,转身便被其他人的殷勤分去了心思。 坐在最高处的皇帝捂着嘴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抬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身旁端坐着的皇后,发话道:“众爱卿不必拘谨,今日过节,大可尽情饮酒作乐,管弦歌舞倾巢出场,定要玩儿他个不醉不归!” 底下的漠北群臣纷纷附和着:“好!不醉不归!” “陛下英明!宽厚仁慈!” “……” 一片嘈杂声中,盛玄胤却是时不时望向船口的方向,似乎在等什么人。 船舱内的人进进出出,但始终都没有看见他想见的哪个身影。 盛玄胤脸色逐渐阴沉,一把举过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