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惨叫响彻地宫。
只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似乎没有人来过。
解还休追踪十里香到了地宫,满地珠宝耀眼夺目,各式兵器都是上好的玄铁打造,看来这些年食兹王一直在为自己留后路。
在地宫里寻了一圈并未找到食兹王的踪迹,地上只留下了一双带血的靴子,除此之外别无其它。
地宫只有进来的一个门,靴子还有余温不可能在她来之前逃走,人去哪儿呢?
皇宫的火逐渐蔓延到地宫,解还休来不及再仔细寻找,只能暂且离开。
大火过后,食兹王宫被全数烧毁,只留下了孤零零的墙胚子屹立在地面,断壁残垣的大理石台阶被灰烬染黑。
次日,食兹被完全占领,在食兹的土地上插上了“解”字旗,正式归为燕云王的地盘。
这一消息不出两日就传到了萧朝。
萧乾返回途中遇到途径的商队也略有耳闻,食兹沦陷,燕云王勇夺食兹成为其新的囊中之物。
“殿下,前方掌管水路的官儿不允许我们渡河。”
“为何?这水路是谁掌管?”
萧乾看着前方半空中飘扬着一面黄旗,旗上有一个“柠”字。
“可是柠侯柠如?”
“回殿下,正是柠侯。”
他们来时走的陆路,如今最快的脚程回宫便是这唯一必经的水路,难在这柠宽是太子一派,定然不会让他渡河。
“安将军留在原地等候,本殿前去看看。”
萧乾带上十来贴身精锐上前询问,倒要看看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渡河。
“大胆何人!竟敢私自闯入!”
守门的侍卫没有眼力劲,以为还是刚才那不起眼的小角色。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萧乾掏出怀里的令牌,那人见了立刻换了姿态。
“小的该死,不知是殿下,不知殿下驾临此地有何吩咐。”
“开水路,让本殿渡河。”
“这……小的只是个看门的,这开水路的权力不在小的手上,殿下的命令小的难以遵从。”
“你这看门狗,是不知道自己身份了?!”
手下拔出长剑直指他的脑袋。
“殿下的命令都不管用,你们到底听谁的!”
“自然是……柠侯柠宽大人,这本就是他掌管着水运司。”
“真是可恶,明明都升为柠侯了还要霸占着水运司的官儿。”
下人的打抱不平正巧被他那看门的听了去。
“本殿若执意要过河呢?”
萧乾没有太多的耐心与他周旋,直接拔出长剑砍在了那人脖子上,手起剑落很是麻溜,这一剑下去立刻引来了周围的其他人,纷纷将萧乾等人围在中间。
“谁若敢拦本殿,必杀之!”
萧乾看着眼前的侍卫们,个个摩拳擦掌凶神恶煞的盯着他们,丝毫没有将三皇子的话当回事,可见柠宽现在已经嚣张到何种地步了。
“三殿下,不是我们不听您的,这渡河的船前几日坏了,加上年久失修,现在恐怕无法载人过河,我们也是为殿下的安危考虑。”
说这话的人从人群后走出来,摇着折扇悠哉悠哉,看样子是他们这里的头儿。
“这么巧?看来是本殿来的不是时候。”
萧乾冷漠一笑,与那人四目相对,顿时周围杀气腾腾,双方似乎都明白了各自主子的命令,直接展开厮杀。
萧乾看着这些人的招数,根本不是平常士兵管用的招式,都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为了阻止他回朝,柠宽花了不少功夫。
他不回来,太子萧和也休想安安稳稳的坐上皇位!
“呜——”
萧乾吹响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安子桑带着援兵直接杀了过来,萧乾人多势众,码头的人逐渐占了下风。
“兄弟们抄家伙!”
头儿一声令下,后面码头涌上来更多的人,两军混战,厮杀声被汹涌翻滚的河水吞没。
“将士们,随我杀到河对岸去!”
萧乾的人马经过长途奔波难免有些乏力,加之于解还休的几番鏖战逐渐动摇了军心。
“撤!撤!”
对方自知不是对手,直接从码头撤走,相继跳入河水中退出战局。
萧乾等人赶到停泊处时,渡河的船只全部淹没在了熊熊大火中,这是断了他们所有的后路。
“殿下,怎么办?唯一的近道被斩断了。”
萧乾气得仰天长啸,为今之计,只有游过去硬渡。
“水性好的跟着本殿游过去,安将军你带领剩余人马绕道而行,日夜兼程不可耽搁。”
“殿下,一切小心。”
萧乾害怕自己赶不上,父亲在密函中发出了求救信号,如今太子倒戈和太后一伙,前有狼,后有柠宽这只虎在朝中呼风唤雨,已然不再是他萧权能做主的天下了,让他速回阻止太子登基。
密函中清楚交代了传位旨书的藏地,萧权害怕自己活不到萧乾回来的那一天,做了万全的准备,到时候还有一封登基的圣旨帮助萧乾顺利压垮太子。
萧乾渡河的消息立刻传到了柠宽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