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卧室的门再次被关上。
迅速的将那道噪音隔绝门外,姒笙转身,将因为擦头发侵湿的毛巾挂回浴室,去榑深说的位置找出吹风机,不急不缓的开始吹头发。
她的头发是海藻的黑,长至腰间,发尾勾着天然的微卷,随着吹出的风在纤细的腰间不断的飘曳着。
因为发量较厚,她吹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吹到八成干。
将东西放回原位,姒笙起身的时候不经意间扫到床头的一抹粉。
她视线一顿,聚焦在那道暗粉上。
姒笙上前,弯腰拿到手里,捏着它软绵绵的肚子,低睨着这粉,唇间轻啧。
有些意外一个男生竟然会喜欢这种卡哇伊的东西。
不过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人老实乖巧的样子,好像和这东西还挺搭。
突然就觉得,布娃娃配男孩,也不是不协调。
这个娃布娃娃叫什么来着?
唔,好像不知道。
她记得,好像褚妮那野丫头说过,能够被一个人摆上床头的的东西,对这个人在说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想到这个,就忽然起了好奇,大概有点好奇,能让那家伙在乎的东西是什么。
姒笙掏出手机,对着粉色的布娃娃拍了两张照片,将其放回床头,转身坐在床沿埋头进了淘宝。
购物首页更新跳出来的那一刻,她忽然蹙眉,后知后觉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嘶了一声后划出程序关掉屏幕,起身揣进了兜里。
这玩意儿重不重要叫什么和她有什么关系?
客厅里,榑深站在高台前,歪头堵了堵有些受不住的耳朵。
第一次发现,肖然有摇旗呐喊的潜力。
“老老老老大,我刚才是不是看错了?那、那、那那那是姒笙吧?”
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紧闭的房间门,听着里头好像还幻觉般传来的吹风机嗡嗡声,伸手拽着离自己最近的榑深隔胳膊死命的甩。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
吵得人耳膜生疼。
低头看着不把自己的胳膊当胳膊玩命甩的爪子,榑深握着水杯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
抬腿,一脚将人踹出去。
完事后,放下水杯,反手拍了拍被扯皱的衣袖。
朝余南开口的时候,眼底有止不住的嫌弃:“你最好马上让他闭麦。”
否则他不能保证自己能忍住,不将人丢出去。
“没问题!”
余南在某方面的行动能力堪称一绝。
从沙发上弹起三两步上前,将地上还在指着房间咿咿呀呀的某只拽走。
同时没忘一把拍上对方的嘴,将那一长串声音捂在了嘴里。
从源头掐断噪音。
活像块抹布被拖走的肖然嘴里呜呜不止,他才反应过来,已经二次被迫砸到地上。
余南扔的那叫一个利落。
他终于抓到机会一把将余南的爪子扒拉开。
扭头怒吼:“艹!余南你妹的!”
他是垃圾嘛就乱丢!
好歹也扔沙发啊!
“骂我?”拍拍屁股坐回去的余南扣了扣耳朵,啧了一声:“你个小白眼儿狼,要不是我你还得被踹好吗?”
肖然坐在地上,表情很愤怒:“被踹死也总比在你手里憋死的好!”
那力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余南公报私仇,憋得他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余南一屁股坐回沙发,撩起眼皮看他,有点嘲笑的味道:“成,还真是一心找死的人神仙都拦不住,你挺有抱负。”
踹死憋死,反正左右都是死呗!
地板上的肖然一噎。
漂亮,挖坑自己埋自己。
他只好去看榑深,弱小的坐在地板上,泪眼朦胧的控诉:
“老大,你居然踹我!你以前都不这样的呜呜,说吧是不是因为屋里有狗了就不爱我了?果然是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
说罢,还煞有其事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
现在回过神来,他感觉自己现在还和地板有着亲密接触的屁股要裂开,被踹的地方也隐隐作痛。
嗯,委屈。
老大变残暴了,以前要踹好歹也会给个信号的。
桌边的少年动作一顿,垂手放下杯子的时候,杯底与桌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
他看过来,眼眸缓慢眯起:“说谁是狗?”
语气染凉,奥斯卡演员肖某身体没来由一抖。
在那冰凉凉的注视下,他缩了缩脖子。
弱弱的回:“我,我是狗……”
然后心里反复默念: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威武不能屈……
眉梢微挑,榑深倒也不意外。
不过。
“以后少来我这里。”
“为什么?”肖然不解,他不是屈服了嘛老大干嘛还撵他?
少年表情很淡:“我厌蠢。”
蠢是会传染的。
肖然:……
沙发上的余南毫不收敛的笑弯了腰。
戏精骗宠不成反被虐,大概说的就是肖然。
叫你映射老大心上人是狗,这下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