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逛了这么一小会儿,光顾着买我喜欢的玩意儿了。
我心中一暖,强忍着心悸低声道:
“有心了……”
他略显羞赧道:
“都是花你的钱买的,也算不上我有心。”
我疏朗一笑:
“你在百草堂做事,又教小佑棍法,又陪小佩玩儿,我付你工钱是应当的。”
慕容昊深情看我:
“可你也救了我,收留我啊……”
我敛起笑。
是啊……我救他,他救我,我帮他,他帮我。
我与慕容昊之间,已是一笔糊涂账,算不清谁欠谁更多了。
我借口道:
“我先去做午饭。”
慕容昊也顺水推舟:“哦……我去把门外的碎瓦片扫一扫。”
入夜,我回到房间,见妆奁上搁着一支银簪。
是慕容昊给我的那支,我前儿没收,他竟趁我不觉送进来了。
我拿起簪子在手里转了转,最后还是不忍心,将之塞进最底层去了。
正月初四,百草堂如常启市。
阿木托人告假,说家中有事,这几天不便前来。
也算他有自知之明,不然他来了,我也拿不出好脸色给他瞧。
过完年后,店里生意仍旧红火,不少客人一口气买了数十上百包药材。
我觉着有些反常,便让掌柜打听一下。
我这掌柜叫容进,是大同县本地人,人脉甚广。
他给我带回来惊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