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满后退一步,看着他们问道:“你们拿我当交易品,问过我的意见了吗?”
“哈哈,一个女人而已,你的意见重要吗?”许宏图再次大笑了出来。
元满慢条斯理的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很重要。”
“因为这能决定,你能不能活到明天。”
许宏图让她的气势唬得怔愣了一下,“就你,柔柔弱弱的一推就倒,口气倒是不小。”
“常则原,这是你从哪寻来的人,太有趣了。”
常则原看着元满,额头冒出了冷汗。
因为他是相信她的话的,毕竟她能成为寻仙楼的贵客,身份上肯定就不简单。
他怎么就犯浑的把她送了过来,此时怕是不好办了。
“许大人,人既然已经交给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说完转身就想走。
“慢着。”元满声音冷冽的道:“把我当交易品送出去,就想这么走了。”
常则原立即僵在了原地,也不敢回头反驳,只想着自己可以立即遁走。
常谨向来比较谨慎,所以在来的时候就没有跟着走到里,而是在入口处等着,在这里能听到一些他们的谈话,出事也容易逃脱。
所以他在听到元满的话后,立即转身就走。
当看到两个黑衣人站在马车边时,常谨面色难看了起来。
他知道,父亲这步棋走错了。
元满看向许宏图,“给你一相机会,告诉我你们的主上是谁,我便放了你们。”
许宏图哪还看不出来,这个女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小美人,眼神不由的锐利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问着,手上开始储力。
元满淡淡的看着他。
许宏图飞快的朝她脖子抓来,元满抬起左腿将他的手踢开,右腿踢向他的胸口。
许宏图好歹是军中将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她踢中,闪身躲开后再次朝她抓来。
元满并不想与他慢慢来,直接拿出惊云剑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许宏图惊得眼珠子都凸了起来,“你……”
元满不想听他逼逼叨叨的,直接问道:“说,你的主上是谁。”
许宏图感觉到颈间上的寒气,不由的心惊了起来,自己才在她手上过了两招,就让人制住了。
“就算告诉你又能怎么样。”
元满手微微一动,一道血痕立即出现,鲜血沿着剑锋开始滴落。
许宏图大气都不敢再喘,就怕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头就分家了。
此时的他完全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周身的气势早就消失殆尽了。
“我的主上是宁风,他行事一向小心,你就算知道是他也不能把他怎么样的,你找不到证据的。”
元满挑眉,“有些事,不需要证据,知道是谁就行。”
宁风,这个名字倒是陌生。
“你的职位是什么?”
许宏图斜眼看着自己颈上的敛,咽了咽口水道:“副将,平时替主上走访各地。”
元满微微眯起了眼,“宁风,东州节度使。”
许宏图想点头都不敢,只能应道:“是的。”
元满收剑。
许宏图瞪大了眼,想开口说话,却有大口大口的血从嘴中溢出,然后整个人向旁边倒去。
“主子,他们怎么处理?”元一元二拎着常家父子走了进来。
元满擦着惊云剑问道:“这个地方,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常则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原缩着脖子道:“就只有我们知道。”
“这个地方是为了供他玩乐的地方,除了我们父子就只有他了。”
元满点头,“你一年需要向宁风上交多少例银?”
“一年,三百万两银子,一百万斤粮食,最少五千匹马。”常则原越说心越疼,都是他辛苦挣的钱,还没捂热就得上交了。
元满看向他,“你见过宁风吗?”
常则原点头,“每年上交例银时,他会招待我们一次。”
“你例银是怎么上交的,真给他还是?”元满想到她看过的账册,一笔是给黑河,一笔存入了有来钱庄。
常则原摇头,“不是,是送到……”
“是分两批送的,一批送到一个叫黑河的地方,一个是送往顺安城。”
元满点头,没说谎。
“楚王是谁?”
背后的人既然是宁风,而他只是东州节度使,难道他背后还有人?
常则原一愣,难道刚才许宏图连这个也说了?
“楚王就是宁风,听说这是他自封的。”
自封为王,厉害了。
“刚才那位姓许的所说的,帮你常家是怎么回事?”
常则原听了垂下了头,“我们敬安伯府虽挂了个伯府的爵位,其实早就名存实亡了。”
“就在常家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许宏图找上了我父亲,说帮我们常家渡过来个难关,且可以送一位姑娘进宫。”
“于是我父亲接受了,送我姐去了京都,只是最后不知道为何,她成了荣王妃。”
元满要不是得了子鼠的信息,还真会猜测是荣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