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一把年纪了,做什么还得被你管着吗?”老道士在一句话让人和自己吵架这方面是很有一套的,换做是别人听到这么一句,那是百分百会吵起来。
不过方丈也到底是方丈,都这样了,也没气,更没有被老道士带偏,反而是很正常得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说话。
“你我都看得出来,这人气运……”
“我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他,找我的那些人,都挺正常。”
老道士自然是知道苏景先的特殊的,肉眼看这人的气运都和常人不同。
人的不同,能够从云气看出来,云有异像的是少数,但是大多数人的也不会像苏景先这般,若是云霞满天,那必定会落在这个人的身上。
老道士看过不止一次这样的场景,老天一次又一次得告诉着其他人,自己对苏景先是不同的。
“那你还!”方丈看着老道士,又看了下周围,小声地咬牙切齿。
“你知道你的云气也开始和他纠缠了吗?你被他影响了!”
玄学这种东西,会的人不会多说,因为多说,多错。
说了自己看出来的一种走向,然后走向了另一条路,那条路反而更差劲。
又或者是,换了一条路,结果是更坎坷地到达了同一地点,这是常见的事情。
不会的人自然更敢说,引导出对的错的,对不会的,看不明白的人是没有任何负罪感的。
但是方丈会有,老道士也会有,吴景鸾也会。
“你不知道吗?我们师弟已经掺和进来了。”
吴景鸾就是他们二人的师弟,更年轻,是师父在乡野带出来的,倒也是没想到直接给人带进仕途了。
“你不知道吗?你也没逃得开啊。”
医人者不自医,看得见命运的,也逃不过命运的玩弄。
老道士在看到自家师兄的第一眼,准确来说,在看到苏景先的时候,玩笑般地说可以直接去喊他师兄喊师父,那会儿就看到了命运的嘲笑。
不管是不是师父,但是已经承担了这部分的命运。
“我?……”方丈站在了原地,有些愣神,闭目,缓缓想明白了。
“我有个徒弟,去了蜀中,前些年来信说遇到了想要救的人……”
“那徒弟呢?”老道士看着他。
“死了。”方丈闭眼,“是道门的人,我教他的是医术,他死之前还疯癫了几年……”
“那就是救的这位吧。”老道士叹气。
苏景先是早夭的命格,生死之劫,最为难过,他偏偏过了。
过了之后便是青云直上的命数,不仅如此,和他认识的人,也会被命运偏爱。
就那么一群人,老道士越看越觉得神奇。
包繶那个傻愣愣的小子,原是活不过三十岁的,具体死在什么事情上老道士不知道,但是现在被改了。
晏几道的命格是家道中落的命格,现在被苏景先影响,看起来过得不是什么一帆风顺,但是至少是和家道中落这四个字不沾边了。
更有……
甚至影响到了皇子。
“那没办法了,这个徒弟你还是继续教吧,也教点医术,看这孩子,以后不学医,可就难过了。”
方丈说完这句,转身就走了。
“哎?你不留下再看看人?”老道士挽留,得到了方丈的“你不是没留我的饭”这样的话。
不差钱,也就多留了很多吃的,今天的午饭是一人一份的鸡汤面,苏景先不知道和尚能不能吃鸡汤面,给人留了一份菌菇面,也香的诱人。
不过方丈没吃,最后到了老道士的肚子里。
“好了,炼丹的事情就到这里吧,我也没什么可以教的了。”老道士吃饱喝足,准备提一嘴教苏景先医术的事儿。
却没想两人再次拥有了奇怪的默契。
“要不我教你学医吧。”
“要不老师留下来教我们太学生吧。”
老道士一脸困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干净的道袍倒是和以前那副肉眼可见的潦倒模样相去胜远了,但是也不像是什么学富五车的人吧。
“我?不瞒你说,我真考过科举,考了个秀才,就没有再考了。”
也考不上。
“不是教四书五经,是教化学。”
苏景先一边说,一边又展示了一波自己的“红莲业火”的绝技。
“嚯,你这一手,去招摇撞骗能赚不少。”
火几乎是从苏景先的手上窜出来的,老道士看着都觉得,这谁是更有实力的道士,在这个表演下,都有点难分伯仲了。
“老师就教我们太学生这个。”苏景先把手上的火熄灭掉,“五颜六色的火苗,喷火焰,徒手下油锅,这些背后的科学原理,教给他们比教四书五经要更管用一点。”
“以后不会被骗是吧。”老道士也是见过不少书生,读书厉害,但是很同意就被这些而江湖杂耍给骗了,这些东西,“我还真会。”
太学的化学课程,在苏景先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招到一个老师之后,堂堂开课了!
与此同时,苏景先的火药进度也从百分之一,正式起步。
“要不先从搞个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