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办差妥帖,有些亮眼的政绩罢了。
索额图当然不会像辅佐太子那样辅佐雍郡王,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把雍郡王变成一个傀儡和敛财的工具人。
毕竟高产粮食让他垂涎已久。
“你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姜舒月靠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抱着硕大的肚子问。
她长开之后身量也不算高挑,身上的肉更是没有多长出几两,此时腰身纤细,四肢修长,从背后根本看不出快要生了。
在四爷看来,很像蜻蜓身上装了个蝈蝈的肚子,每动一下都让人揪心,生怕肚子没装好忽然就掉下来了。
见她问完似乎要换个姿势,四爷赶紧上炕,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帮忙换了一个姿势坐好。
又将背后的软枕调整了一下,这才回答:“放心,在你预产期之前,我肯定回来。”
其实皇上把他叫到跟前,说起这事的时候,四爷压根儿不想去。
他没提姜舒月,只拿公务说事,却被皇上一眼看穿:“朕问过太医院,你媳妇还有两个多月才生。去江南赈灾不过调停一下,在南边露个脸,哪里用得着两个月。”
皇上站起身看向窗外迷蒙的雨雾:“当年元后生太子的时候,三藩正乱,朕在南苑大阅。等朕知道元后发动,赶回宫……罢了,说这个做什么,不吉利。”
嘴上这样说,心中对太子的怜惜又多了几分:“朕可能是一个好皇帝,却不是好丈夫,更不是好父亲。”
回忆往事,皇上眼角微红,徐徐看过来:“可朕知道,你是,朕也希望你是。”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四爷知道再推辞便是不识抬举了,心中再不情愿,也只得应下。
从清明下雨开始,四爷主动减少外出,每天到点下衙,跑得比手底下的人还快,所有休沐的日子几乎都用来陪伴姜舒月。
偶尔姜舒月不舒服,他还会告假。
这在从前,放在四爷身上,是想都不敢想的。
姜舒月很知足了,并不想他因为自己耽误正事:“我好着呢,你放心吧。能赶回来最好,若不能我也会把孩子平平安安生下来的。”
几日后,四爷启程,姜舒月安心在宫里养胎。
端午节的时候,不见人回来,也没有书信传回。
六月六洗晒节,仍旧杳无音信,人好像消失了一样。
明明才到南边那会儿,四爷还给她写过两封家书报平安,她也给他回了信,约定每半个月通信一次。
四爷答应过她的事,从来不会忘记,就算再忙,也不会。
姜舒月一边吩咐人开箱,把裘皮的大衣裳拿出去晒,一边叫人服侍她更衣梳妆,她要去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她喊了左小丫的名字,进来伺候的却是佟嬷嬷。
“嬷嬷年纪大了,歇着吧,让小丫伺候我便好。”
姜舒月托着肚子要起来,却被佟嬷嬷轻轻按了回去,听她含笑说:“永和宫在东边,天太热了,王妃还是不要去了。”
佟嬷嬷被四爷请进宫是来给她调理身体的,等她遇喜之后又负责安胎。佟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儿了,还曾经贴身伺候过孝懿皇后,是个说话做事都极有分寸的人。
从来不会管她屋子里的事,更不会替她拿主意。
今日佟嬷嬷一反常态,虽然她脸上仍是笑吟吟的,却让姜舒月心底无端涌起不安。
“皇上以仁孝治天下,我算来已有一个多月没去给额娘请安了。”她坚持。
佟嬷嬷一脸为难:“德妃娘娘是王爷的亲额娘,疼王妃还来不及,又怎会计较这些。王妃月份大了,生产就在这一两日,还是留在五所,不要随意走动的好。”
姜舒月看了佟嬷嬷一眼,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嬷嬷回去歇着吧,让左小丫过来伺候。”
佟嬷嬷呵呵地笑:“老奴是王爷接进宫来给王妃安胎的,左宫女年纪轻,没经验,还是让老奴留下伺候王妃吧。”
姜舒月心中存疑,倒也没跟佟嬷嬷翻脸。若她生产的时候四爷赶不回来,五所上下还得佟嬷嬷来调派。
“那行,我这几日总在屋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佟嬷嬷侄儿一家的性命都在四爷手上捏着,忠心不用怀疑,但姜舒月总感觉她有事瞒着自己。
王妃怀的是头胎,肚子比平常孕妇大一些,快生的时候总窝在屋里也不好。佟嬷嬷沉吟片刻,答应了。
“王妃快生了,就在乾西所转转便好,走远了不安全。”她说。
姜舒月飞快瞥过放在墙角的自鸣钟,说好,便由佟嬷嬷服侍更衣,扶着她的手走出五所。
经过四所,院门紧闭,想来五阿哥还没下衙。
“王妃,别走远了。”佟嬷嬷小心翼翼提醒。
姜舒月假装兴致很高:“我想去二所看看菜园,这个时节番茄应该熟了,很好吃。”
水果番茄成熟之后又软又甜,佟嬷嬷也爱吃。况且二所住着宋氏,她只顾种菜,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谁知走到三所的时候,隐隐听见里头有人在哭,姜舒月心往下沉。
好像是十阿哥。
她想过去瞧瞧,却被佟嬷嬷扶住了:“王妃,十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