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这一票早跑没影了!别叫我逮到他,不然一定扒了他的皮!”
李四儿围堵姜舒月不成,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昏招,试图拉近隆科多与四爷之间的关系。
隆科多把这事跟四爷说了,四爷开始说不要,隆科多坚持四爷才答应收下。
莲花出身太低,本来没资格伺候皇子,隆科多便说让李四儿安排,请四爷去小院见一见莲花,若收用了水到渠成,若没看上再换新人。
四爷百忙之中答应前来,只是时间不定,隆科多便将小院的地址告诉了四爷,方便他空了过去。
那一日四爷刚好有空,带人过去相看,正好把三爷堵在了莲花的床上。
四爷问三爷为何在此,三爷反问嫖.娼不行吗,四爷拂袖而去,只让人给隆科多带了信儿,从此再不见他。
李四儿得到消息人都傻了,派人去抓管事徐三过来问话,结果扑了一个空。
徐三全家都搬走了,踪影不见。
现在的情况是,四爷认为隆科多随便找个暗.娼认作干女儿,就想塞到他身边给他做妾,故意耍他。
皇上最烦皇子嫖.赌,别人不知情,隆科多别说他不知道。
明知如此,还坚持这么做,到底想干什么!
算计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居然把三阿哥也扯上了,是嫌害他嫖.娼不够,还想给他扣上兄弟聚麀的大帽子吗?
一连串追问下来,莫说李四儿本人,就是隆科多转述的时候都已经在抹汗了。
李四儿平日是个有主意的,且主意很正,隆科多不答应她就闹,现在完全傻眼,急智缓智全没了。
隆科多看她一眼,冷声:“罢了,以后这事别提了,我去给你收拾烂摊子。”
说完站起身便走,之后好几日不曾踏足李四儿院中。
李四儿替隆科多办了那么多事,只一次搞砸了,他就气急败坏地给她脸色看。
可见其心之冷硬。
口口声声说给她收拾烂摊子,她如此殚精竭虑是为了谁?
话虽如此,人都送出去了,花出去的银子还没收回来,她得想想如何从三阿哥手里狠敲一笔。
至于莲花,瘦马破了身子不值钱,三阿哥喜欢干脆卖给他好了。
奈何被撞破之后,三阿哥便不来了,李四儿却惊喜地发现莲花有了身孕,这才使银子让人带话进宫,越过三阿哥,直接问荣妃如何了局。
当然,打死李四儿也不会承认莲花是瘦马,只说是佟家远房的亲戚,被隆科多认作干女儿。
还说人才从江南过来,佟府暂时没地方安置,这才租院另住。
谁想被三阿哥看上,买通院子的管事,与干女儿私定终身,做下苟且之事,并导致怀孕。
送信的时候,李四儿很注意细节,没派自己的人去,也没提自己,只让佟府的人出面,给荣妃递话。
荣妃接到消息,将信将疑,很快派人去核实。结果与佟府所说吻合,荣妃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忙把三阿哥叫来问话。
心甘情愿也好,有人做局也罢,木已成舟,孩子都有了,荣妃必须认。
问过三阿哥之后,荣妃给佟家回信,让对方给这个姑娘安排一个合理的身份,想办法通过小选将她塞进宫。
进宫之后,交给她来运作。
佟家很快回信,明码标价要钱。为了三阿哥的名声,荣妃咬牙给了,几乎掏空半数家底。
对方拿钱办事非常利索,把小选的一切都打点好了,只等送人进宫。
“如此私密的事,你怎知道得这么清楚?”
听四爷讲完故事,姜舒月才回过味来,睁大眼睛:“人是你送给三阿哥的?”
如果没猜错,局也是他做的。
此时夜深,内室只有夫妻二人,四爷点头承认,一本正经说:“契约里写得明白,我这一辈子只能有你一个女人,不许纳妾,不许有通房,更不能养外室。”
姜舒月笑:“记得可真清楚。”
四爷将人捞进怀中,与她耳鬓厮磨:“咱们不管别人的闲事,赶紧生个孩子。”
警报解除,姜舒月为什么要这么早生孩子,她将人推开,溜回自己那一边床榻:“契约里也有写我生孩子的年龄,白纸黑字,你忘了?”
刚才背得如此流利,现在说忘了谁信。
四爷:早知道就晚点说了。
也许再晚点,会有好消息。
天有些热,这一夜两人难得分开睡,刚入睡时姜舒月感觉很自由,也很凉爽,谁知才睡去便坠入梦魇。
在梦里,她孤身一人站在麦田中央,周围全是金黄金黄的大麦穗,随时等待收获。
她拿起镰刀,正准备收割,忽然听见一阵低沉压抑的嗡鸣,仿佛千万只飞鸟同时震颤翅膀。
回头一看,蔚蓝的天空不知何时被黑云笼罩,遮天蔽日。黑云朝麦田扑来,速度快得惊人。
而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嗡鸣,正是从黑云中发出。
等黑云冲到田边,姜舒月才看清,那不是黑云,更不是飞鸟,而是一只只膘肥体壮的蝗虫。
有成人拇指大小。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姜舒月忽然一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