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教训得并不错,也没说李四儿什么,只让她退下。
这就记上仇了?
“隆科多信了?”结合冯巧儿看到的,姜舒月话问出口,答案早已在心中揭晓。
不但信了,还可能重罚了岳兴阿,迁怒了三太太。
不然三太太身边的丫鬟怎么可能会往寿宴这边跑,在大喜的日子给老寿星添堵。
恐怕整个佟家后院能救岳兴阿和三太太的,就只有老夫人了。
四爷后来的话印证了姜舒月心中所想,他说:“岳兴阿挨了一顿打,三太太拦着,好像也挨了打。”
姜舒月对四爷的辫子失去了兴趣,躺平说:“换做是我,宁愿和离,也不受这份委屈。”
四爷下地吹了灯烛,躺平在她身边:“换我也和离。”
姜舒月转身,面对他,一脸无语。
尽管才吹熄灯烛,眼前一片漆黑,可当她转过来,面对自己,四爷仿佛清楚地看见了她脸上大写的无语。
他在黑暗中轻笑,姜舒月警惕地裹紧被子:“你笑什么?”
四爷逗她:“就是你想的那样。”
姜舒月掰手指给他算:“今天不是安全期。”
她掰手指的时候,又朝他凑近了一点。四爷本来想逗一逗她,然后抱着睡,谁知闻到她发间的幽香,有点把持不住。
他想吻她,就吻了上去。
“今天不行。”唇齿短暂分离,姜舒月小声呢喃。
四爷起身覆上去:“不行为什么要舌头?一边引诱我,一边说不行。”
有吗?她有伸舌头吗?
姜舒月脑袋乱糟糟的,还没理出头绪,便被人攻城略地。
在危险期,他倒也没有胡来,尽管不爽还是在体外结束的。
无独有偶,此时夜深,隆科多和李四儿缠绵过后,也在说寿宴上发生的事。
“雍郡王妃是个怎样的人?”四爷婚后大变样,与他的来往不如从前密切了,隆科多猜想与这位王妃多少有些关系。
李四儿虽然被三太太和老夫人当众训斥,丢了脸面,可她对姜舒月的观感出奇地好:“是个仙女似的小姑娘,满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来。”
隆科多挑眉:“哦?比你还美?”
李四儿从来不会妄自菲薄,但比不过雍郡王妃她服气:“比我嫩,十分出尘,不像凡间的俗物。”
隆科多色心都被勾起来了,李四儿一眼看破,抬手拧他耳朵,转了半圈:“人家雍郡王是什么品貌,你是什么品貌,也就我这朵鲜花愿意插在你这摊牛粪上!”
被骂牛粪,隆科多开怀大笑,反而将人抱紧了:“你对王妃印象这样好,她对你如何啊?”
不会也像那些所谓的正头娘子一样,瞧不起他的心肝宝贝吧。
“我都说了王妃出尘,不是一般俗物,我看她好,她自然也看我好。”李四儿信心满满。
当时三太太坐着,她站着,三太太喝茶,她看着,卑微到尘埃里。
别人都不看她,只王妃总朝她这边看,似乎认出她来了。
隆科多闻言眉毛挑得更高了。
他固然宠爱李四儿,可李四儿说到底只是一个妾室,在外人眼中上不得台面。
没想到雍郡王为了拉拢他,居然能让王妃做到这个地步。
看来是他想多了,老四还是从前那个老四,并没有多少改变。
只是升了爵位比较忙,不是故意冷落自己的。
对上李四儿柔情蜜意的眼儿,隆科多点点头:“王妃如此看重你,委实难得,往后你要主动结交才是。”
李四儿盯着眼前的男人,清楚地知道自己为何受宠,也清楚地知道福晋为何失宠。
她比福晋年轻,也比福晋漂亮,更比福晋放得开有情趣,是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是,眼前这个男人需要长袖善舞的女人替他在圈子里交际应酬,打听消息,互通往来,甚至收受贿赂。
他作为御前侍卫不方便出面的事,总要有人代劳。
用底下的奴才们,他不放心。
偏偏福晋是个榆木疙瘩,什么也不会,而自己正好弥补了这个空缺。
隆科多看好雍郡王,想要另辟蹊径烧冷灶,李四儿就得豁出脸去结交拉拢。
她娇媚一笑,捶他胸口:“我省得,还用你教?”
隆科多就喜欢她这个聪明劲儿,翻个身梅开二度。
于是姜舒月再出宫就被早有准备的李四儿缠上了,所幸每回都有四爷在场,不方便说话,“偶遇”之后打个照面就走。
“我去与隆科多说,让他约束一下自己的人。”又一次“偶遇”之后,四爷脸都黑了。
记得大堂姐说过,隆科多的福晋为人木讷,不善言辞,也不善交际,反倒是这个李四儿脸皮够厚,长袖善舞。
给隆科多生下次子之后,李四儿更是从幕后转到了前台,游走于各种宴请之间,代替福晋出门交际。
除了不能进宫,隆科多走到哪儿都带着她。
牌面竖起来之后,有人开始单独邀请李四儿参加宴会,比如贵妇圈的春日宴啊,赏花会啊,围炉会什么的。
如今的李四儿不仅是隆科多的小妾,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