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并论呢。
“舅舅想听真话?”四爷抬眼看向隆科多。
隆科多忽然就怂了:“行了,当我没说。”
原来是个受虐狂,难怪被个跋扈的贱妾给拿捏了,四爷试出隆科多的隐藏属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隆科多的话,四爷没放在心上,自然不会跟姜舒月说。
连郡主可以召见家人的权力也没说,因为他不想见乌拉那拉家的人,尤其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大姑娘。
但他不说,姜舒月也有获取关键信息的渠道,比如大福晋。
“听说郡主待遇可以召家人进宫相见?”晚上见到四爷,姜舒月问起,既是一种求证,也是通知。
四爷坐在摇椅里看书,见问,停下看她:“乌拉那拉家还有你想见的人?”
姜舒月坐在炕桌边,借着油灯的光检查刚泡发的菜种:“我很久没见到大姐姐了,有点想她。”
尽管大选当日,大堂姐自愿吃下头晕药,可历史摆在那里,姜舒月总觉得是自己的出现挡了大堂姐的皇后路。
如果四爷不好也就罢了,她自认倒霉,偏偏四爷很好,让人方方面面都挑不出毛病。
在这桩婚姻里,对方的付出明显比她多很多,也没像大堂姐说的那样,需要更多来回报。
越是这种情况,姜舒月心里越不安,好像占了大堂姐的便宜。
“你那个堂姐……”四爷话到嘴边,用书敲了一下腿,才改口,“你那个堂姐好像订亲了,明年完婚。等她成亲那日,我们过去一趟便是,没必要现在见面,耽误人家绣嫁妆。”
“什么?大姐姐订亲了?什么时候的事?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姜舒月丢下空心菜种子,跑到摇椅前抗议。
下一秒,人到了四爷腿上,而放在四爷腿上的书,到了姜舒月怀里。
他抱着她,轻轻摇晃。
姜舒月知道,这是他在道歉了,便没挣扎。
对方就是这样,让他道个歉,比登天还难。但他知道自己错了,便会过来抱她,就这么静静抱着,不说话。
“闺中时光最宝贵,一旦嫁为人妇,总是会有很多不得已。”姜舒月先打破静谧,“我想在婚前见大姐姐一面。”
她想表达的,四爷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关注的是:“你嫁为人妇之后有什么不得已?”
还真有,姜舒月忍着羞耻说:“我早过了年纪,初.潮还没有来。”
身体也没发育。
穿越前,她记得自己是小学六年级,还是初一来着,就来了月经。
可穿进这具身体之后,转过年都要及笄了,也不见初潮的影子。
她是穿越者,知道每个人的结局,可历史中根本没有她这号人。
原主到底是天生发育不全,还是后天伤病所致,是发育晚,还是压根儿没有,都不确定。
如果在后世,去医院照一下B超就能确认,但在古代,男女大防,都不能明着问太医。
宫里没有她信得过的女性长辈,也没有信得过的稳婆,除了四爷,姜舒月都找不到人倾诉。
话音才落,姜舒月明显感觉抱着自己的身体有一瞬的紧绷,很快又松弛下来:“你说的这件事,不是应该我最着急吗?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急也没用。”四爷拍着她的背,为她缓解压力,“你明年才及笄,也许明年就有了呢。实在不放心,就找……”
四爷想起一个人来:“过几日我找个人来为你调理,她不是女医,却懂调理女子的身体。”
其实姜舒月把话说出来,心中的压力已然得到缓解,如今听他这样说,才终于放下心。
这次夜谈之后的第三天,姜舒月如愿见到了大堂姐。
并且只有大堂姐一个人,说话也不用避讳。
大堂姐见到她要行礼,被姜舒月一把扶住,半开玩笑问:“听说大姐姐订亲了,不知姐夫是谁家公子?”
都进宫好几个月了,没想到小堂妹的性情还是老样子,不见半点拘束和迟滞。
回想上辈子自己婚后经历的那些,舒心只能说,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是舅舅家的表兄,在吏部当差,人很好。”知根知底,不算盲婚哑嫁,对她有情,很符合舒心重生之后对婚姻的幻想。
“那就好,恭喜大姐姐啦!”姜舒月取出一个木匣,交给舒心,“这是我给大姐姐压箱的。”
舒心以为是银票,不肯收:“宫里开销大,你自己留着用。”
上辈子与胤禛成亲之后,委实拮据了几年,直到出宫建府,日子才宽松起来。
小堂妹笑着说不是银子,示意她打开看看。舒心打开一看,愣住了:“这是?”
“这是种子票。”姜舒月给她解释,“凭票可以去丰记粮铺领两千斤小麦种子。”
舒心惊喜:“是新种子?”
自从出了合作经营还钱这事,额娘没少埋怨阿玛,为什么死要面子,不肯向国库借钱,平白错过了高产玉米这个发财的机会。
后来打听到,参与合作经营的人家每家可以按市价购买一千斤高产玉米种子。
一千斤种子可以种一百亩地,一百亩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