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渴望结伴的时候,他和老四就是这样。
他才向老四释放善意,老四便毫不犹豫来到他身边,哪怕经常替他背黑锅,也无怨无悔。
这一回老四更是把亲事都搭了进去,太子想到这里,轻声说好。
另一边的乌拉那拉家,觉罗氏耐不住女儿央求,也说了一声好,又补充:“你去看看可以,但要避开初十那一日。”
据说那日太子会带人过去,撞上也是麻烦,不如避开。
“为何?”舒心不解。
觉罗氏没给她解释:“避开就是。”
舒心疑惑,但第一次去还是打算听母亲的,特意避开初十。在十一日那天派人前去知会,得到同意后,十二日启程去雾隐山田庄。
“二房极善钻营,二福晋更是长了一副玲珑心肠,姑娘对上二房的人,要格外小心。”常妈妈不知道大姑娘此来的目的,总觉得要算计她们姑娘似的。
也不怪常妈妈草木皆兵,如果不出意外,明年大选大姑娘也会参加,与二姑娘有竞争关系。
不孝子投靠长房,与姑娘的缘分算是尽了,常妈妈希望姑娘能嫁个好人家,到时候打脸那不孝子,和整个长房。
常妈妈是家生子,从小在高门长大,后院里那些见不得人的腌臜手段见过不少。
其中就有姐妹俩为了争一门好亲,暗中较劲,给彼此使绊子。
甚至闹出人命的都有。
听常妈妈这样说,姜舒月都有点害怕了:“要不我明天装病吧,将她打发走。”
她宁愿下地干活,去伺候庄稼,也不想跟浑身八百个心眼子的人接触。
常妈妈听完直摇头:“那怎么行,姑娘明年就要去参加选秀了,这时候可不能装病。说不定大姑娘就是来找姑娘麻烦的,要是知道姑娘病了,回去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二福晋出身皇室,在宫里很有些人脉,别到时候耍手段,把姑娘进宫选秀的事搅黄了。
“行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姜舒月好不容易找到一把合适的保护伞,可不想平白错过。
明年大选她是一定要参加的。
翌日,常妈妈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起床,伺候姑娘梳洗,给姑娘梳头。
她昨夜一宿没睡,睁着眼睛到天亮。见姑娘一夜好眠,半点心事都没有的样子,越发觉得姑娘是个有福的。
有福之人都心宽呐。
吃过早饭,姜舒月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人,便叫上立夏和小满跟她一起去玉米地转转。
后院的玉米就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势很好,姜舒月并不担心。
可把外头那二十亩玉米地全都交给左宝树和村里人,姜舒月总是不放心,隔三差五就要去看上一回。
立夏和小满是老太太派来看着她的,为了顺利参加选秀,防止节外生枝,姜舒月每回出门都会带上她们。
沿着土路走出村庄,走到地头,此时麦收基本结束,地里有三三两两的佃户在翻麦茬。
姜舒月一眼认出了田武,把他喊过来说话:“你们在做什么?”
田武走过来,二话不说便跪,跪下就磕头。本来额上全是汗,几个头磕下去,水人秒变土人。
姜舒月吓得后退一步,赶紧吩咐立夏将人拉起来。
田武这才站起,他哥田文和附近正在翻地的几个佃户也很快赶过来,如法炮制地跪下磕头。
这回立夏和小满都有经验了,不等姑娘吩咐,三下两下将人拉起,偶尔下手重能把人拉得一个趔趄。
等人站好,姜舒月才想明白:“租子的事,左大叔都跟你们说了?”
一群庄稼汉除了下跪只知道点头,还是田文嘴皮子稍微利索些,憨憨道:“东家人好,可怜我们,我们都知道,可我们也不能总让东家吃亏。当年交租,租子能交上,减到三成太少了。”
从六成减到三成,是姜舒月后来定的,只告诉了左庄头一人。
从前他们也遇到过一个好东家,可惜庄子不赚钱,那个东家就把庄子贱卖了。
庄子小,位置也偏,几经转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更好的东家,他们可不敢太过分。
田文说完,田武也挠挠脑袋:“今年闹灾,总不能明年也闹灾吧。”
众人纷纷附和。
年景好的时候,吃上三四个月的糠,还是能把租子交上的。
今年下半年的租子,已经免了,要是明年的再减,东家不要他们了怎么办?
姜舒月闻言眼神一黯。小冰河期总是三灾九难,现在又是最冷的时候,眼下这场旱灾还不知要多久才能结束。
天灾归天灾,人总要活下去,也不知是骨子里的韧劲儿,还是血脉觉醒的缘故,姜舒月很快振作起来:“明年会是什么样谁也预测不来,但我有个增收的法子,只不知你们愿不愿意付苦。”
田文一听,眼睛都亮了:“咱们就在苦水里泡着,什么苦没吃过。”
田家是前年夏天才逃荒过来的流民,老家发大水闹瘟疫待不得了,这才背井离乡。
起先是流民,沿途乞讨,流浪到雾隐山成了棚民。
因为朝廷要在雾隐山建皇家围场,山里不准住棚民,田家求到左庄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