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亮的模样,四阿哥勾唇。
原来她喜欢骑马。
也好。
才想到这里,抬头看见长命活像见了鬼,扯着马就往回跑,四阿哥:“……”
“干什么去?把马牵过来!”
听见主子爷扬声吩咐,长命就知道自己又又又猜错了,顿时心如死灰。
以后再瞎猜,他倒立吃屎。
马儿牵到近前,姜舒月抬了抬脚:呃,脚没问题,腿不够长。
四阿哥失笑,要过来帮忙,被婉拒:“其实走路也可以。”
然后姜舒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抱上了马,而抱她上来的人,此时就坐在她身后。
很快拨转马头,带着她慢悠悠朝一个方向走。
姜舒月想说什么,见对方只是带着她走,并没有多余的动作,话到嘴边还是没说出口。
身上淋了雨,打湿衣裙,姜舒月在值房的火盆边烤手,又喝下一碗印四端来的姜汤,这才感觉好些。
“谢谢。”将汤碗递还回去的时候,姜舒月出于礼貌说了一句。
谁知对方不客气道:“都是要还的。”
姜舒月:“……”
围场侍卫不认得松针土,手脚倒是不慢,五十筐很快挖完。
姜舒月听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批已经挑过去了,第二批也即将出发。
从围场走,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田庄,有些绕,却能骑马。
“我着急回去,原路返回吧。”印四提出走小路,骑马过去,被姜舒月婉拒了。
原路的最后一段,只能步行。
才走到田庄边上,迎面看见冯明知一个人等在那里。
姜舒月心中一暖,提着裙摆跑过去,这才想起给冯明知介绍:“明知哥,这位是……”
“印四公子,久仰大名。”冯明知打断她的话,越过姜舒月朝她身后走去。
见对方朝自己拱手,四阿哥手都没抬,只是把缰绳随意地扔给身后随从,嘴上客气道:“冯公子,多礼了。”
这句话听在冯明知耳中,很像是上位者的施舍,或者奴才行礼时,主子不在意地说起来吧。
冯明知眼中闪过阴翳,稍纵即逝:“舒月不懂事,给四公子添麻烦了。”
俨然一副男主人的口吻,四阿哥挑眉:“她很好,没感觉不懂事。会种菜,还会烧菜,贤惠得很。”
原来还在他家吃过饭,冯明知握了握拳,又松开:“家里乱糟糟的,不方便留四公子喝茶。”
这么快就下逐客令,心眼儿不是一般的小,不过四阿哥还有事,也没有久留的意思。
目送一行人离开,等第二拨来送土的侍卫也走了,冯明知才和姜舒月一起往回走。
“能指使皇家围场这么多侍卫挑土,印四公子的身份恐怕很不一般。”冯明知放慢脚步,转头看姜舒月。
姜舒月正在心里规划如何有效使用这五十筐松针土,听冯明知这样问,便道:“他管着皇家围场的侍卫处。”
十几岁混到侍卫长,非皇亲国戚不能,冯明知心凉半截。
他问姜舒月:“姑娘今后有何打算?”
“去江南,做一个农场主。”姜舒月诧异抬眸,早与他说过了,怎么还问。
冯明知点头:“可姑娘是旗人,旗人女子非经选秀,不能自行婚配。”
这题无解,神通广大的印四也帮不上忙,姜舒月叹口气:“听说选秀很严格,不是报名就能选上。不能装病的话,大不了到时候我表现得蠢笨一些。当今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厌蠢,我选不上。”
也算急中生智了。
冯明知本来想说,让她受点伤,身上有疤的话,最初的验身都通不过。
听她自己有了主意,到底于心不忍,点头说好。
姑娘不想进宫是好事,但印四的身份他得想办法查一下。若真是皇亲国戚,看上舒月将她早早定下,恐怕还是要遭点罪才能躲过。
冯明知在想四阿哥的时候,四阿哥也在想他,吩咐长命:“挑两个人送去那边。”
长命一惊,暗中揣摩:“爷是为了防冯明知?”
四阿哥轻笑:“他没那个胆量。”
长命不解:“那是为了防谁?”
小丫头不是别人,是他未来的福晋,但在尘埃落定之前,这事还不能说。
“都防着点吧。”
长命听得一头雾水,但并不妨碍他严格执行,很快从皇家围场挑了两个身手不错的侍卫过去盯梢。
雾隐山的皇家围场是太子闹着要建的,可太子根本不管,全都丢给四阿哥。几年过去,四阿哥在围场说句话,比太子都好使。
回到皇宫,听说太子已经从奉先殿出来了,四阿哥毫不意外。
皇上疼爱太子,与别的皇子都不同。皇上只把太子当儿子,其他皇子是用来帮太子守住江山的工具人。
大阿哥弓马娴熟,像裕亲王福全那样领兵打仗,冲锋陷阵,再合适不过。
三阿哥有点口吃,但文笔锦绣,可以用来著书立说。
只他各方面平平无奇,没有长项,亦无短板,皇上大约还没想好怎样用他。
因他与太子走得近,临时给太子背锅的差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