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一瓶酒,两个杯子,将酒给她倒了半杯:“你尝两口就行了,度数高,别一会儿喝醉了让姥姥发现。” 俞诗年也没有反驳,眼巴巴地看着他放在她面前的酒杯。 逯弘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抿了一口。 随着杯子里的酒入口,火辣辣的感觉在立马蔓延的口腔喉管。 俞诗年赶紧拿起桌上炸好的知了猴就往嘴里填。 没一会儿半盘就没了,她这才觉得缓过来,把杯子推到逯弘邈跟前:“太难喝了,看你们总聚在一起喝酒,我还当很好喝呢。” 逯弘邈眉眼带笑:“谁告诉你好喝了,你这就叫好奇心害死猫。” 俞诗年也不反驳,靠在椅背上,望着逯弘邈一个人喝。 逯弘邈喝了一杯,就放下杯子对她问:“开学要准备的东西还没准备吧。” 俞诗年摇头。 他又说:“缺什么,明天我带你去买。” “你明天不用去酒吧吗?” “嗯,让老马盯着就行,我这两天陪你把开学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 “谢谢邈哥。”俞诗年毫不客气地应下。 逯弘邈拖着椅子坐到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知道年年没有读成自己喜欢的专业肯定不开心,邈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 俞诗年摇头:“没有不开心,可能就觉得自己有点笨,我和宋沅梦在学校一直一起玩,高考前她偷偷谈了男朋友,而我一直努力学习,结果最后还是考不过她,实在有点差劲。” “学习好也不能说明什么,我们家年年又漂亮,又可爱,优点多着呢。” “每当我觉得累的时候,只要想到年年的笑容,就觉得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我们家年年可是治愈系小太阳,怎么会差劲呢。” 逯弘邈难得正经的模样,让俞诗年笑出了声。 “我就随便说说,你这回应和我姥姥一模一样。” 逯弘邈说:“我是希望我们家年年能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好好享受在学校的生活,等毕业你就知道了,烦的事情多着呢,学校的时光是最美好的。” 俞诗年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邈哥,你带我去染头发、打耳洞好不好?我觉得你的样子太帅了,我现在都要上大学了,也想尝试一下。” “等你十一回来,我带你去,染头发就行,打耳洞疼,年年到时候又该哭鼻子了。” “为什么要等十一?”俞诗年又问。 “因为等十一年年就成年了,再者我听D大的学生说,开学的军训可变态,你要是现在染我这样的头发,保不齐教官让你染回来。” “那好吧。”俞诗年恹恹地回应,说完又强调:“你说好十一带我去,不准反悔。” “哥哥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放心,赶紧回家睡觉去吧。”逯弘邈驱赶。 俞诗年回到家里,姥姥姥爷早就回屋了,给她留了一盏灯。 白炽灯暖黄色的光,照亮她的必经之路,给整个院子都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院落静谧,却不黑。 姥姥姥爷总是能让她心里觉得暖。 第二天逯弘邈带她去市里,两个人走走逛逛,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 他还给她买了许多生鱼片、鱿鱼片、虾片等各种各样的海鲜干货。 美曰其名:出门在外,带点特产,好好拉拢同学,别让人欺负了。 俞诗年觉得无语。 在他们的眼里,她好像总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 等到开学那天,她的行李装了整整五大箱,里面装满了逯弘邈和姥姥姥爷的爱。 至于她的爸妈。 在她拿到录取通知的时候,一人给她打了一笔钱,嘱咐了句缺什么就去买,然后就没了下文。 俞诗年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没有一个人想送她去学校,她也没指望他们。 对于爸妈的爱,她向来不奢望。 她懂知足常乐的道理,有姥姥姥爷的爱就够了。 哪怕从小到大有许多同学嘲笑她是没有爸妈要的小孩,但她坐在姥爷的三轮车上却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从来没觉得自己比那些有爸妈在身边的孩子差在哪里。 每次被嘲笑,她总会回怼:“你姥姥姥爷肯定没我姥姥姥爷爱我。” 姥姥姥爷的爱,是她最大的底气和骄傲。 逯弘邈每次听到她跟别人争吵都会说:“年年这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