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素寒正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着,就见田大柱气冲冲地走了回来。
“爹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你个赔钱货,找的什么男人,竟然不把你爹我放在眼里!”
田大柱四周看了看,拿起鸡毛掸子就向田素寒身上抽去。
只听啪的一声。
田素寒打得浑身颤抖,“爹到底怎么了?”
“你说呢!现在你就去把彩礼钱给我要回来!赔钱货,胳膊肘向外拐!钱要是要不回来!老子就把你嫁给杀猪的!”
田大柱越说越气,接二连三地挥舞着鸡毛掸子。
一旁的陈进宝,拍手叫好,“对对对,打死赔钱货!我娘说了,这赔钱货不听话,就是欠揍!”
田素寒被抽得左右躲闪,听着陈进宝的话,丝毫没有伤心,早已习以为常。
她犹豫着想要跑出去,就见门砰的一声被踹开。
“正良,你怎么来了?”田素寒眼眶微红。
谭正良站在门口看着屋子里的场景,目光落在田素寒被抽红的手腕上,上前一把将人护在身后,“叔,你想干嘛?”
“想干嘛?教训自己的女儿不行?”田大柱挥舞着手中的鸡毛掸子,得意扬扬,“我拿你没办法,但是可以打自己女儿!”
“打人是犯法的!即便是爹打孩子也不行!”谭正良冷冷的看着对面,随即将目光落在了陈进宝身上。
陈进宝,听名字就知道,这孩子在家里十分受宠。
从小像个小霸王一样,说一不二,在家里没少老欺负田素寒。
刚刚在门口,谭正良就听到这个混账小子,看见自己的亲姐姐被打,不但不阻止,还在一旁叫好。
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已经16岁了,还在读初中,留级了三次,也没考上高中。
察觉到谭正良的目光,陈进宝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挥舞着拳头,“看什么看,好好赚钱,我娘说了,以后你要赚钱给我买房子娶媳妇的!”
拳头硬了,谭正良冷冷地瞥他一眼,“既然这个家容不下她,把户口本拿来,我现在就带她去领证!”
“呵!”
听到谭正良的话,田大柱就像是听到笑话一样,坐在那里哈哈大笑。
而这时房间内陈玉也走了出来,双手叉腰,“想领结婚证,门都没有!人家就是定期也没有这么快的,你这死丫头必须留在家里!”
田素寒在家里任劳任怨,洗衣服做饭什么都做。
陈玉自然不想快点将人嫁出去。
谭正良对此心知肚明,他冷着一张脸看着陈玉,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她宝贝儿子身上,“好,把人留下也行,但是若是我的女人出事,就收拾你们儿子!”
他说话间直接上手抓着陈进宝的衣领,像是踢脚线一样,将人踢了起来。
双脚离地。
脖子被遏制,陈进宝呲哇乱叫,“你这个混小子,快点放开我!爹娘你们快救我!”
看着宝贝儿子被谭正良抓住。
陈玉上前就要抢人。
谭正良冷笑着一把将人丢到一旁。
陈进宝剧烈咳嗽两声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一个大小伙子,长得人高马大,哭起来毫无形象,鼻涕一把泪一把混在一起,看着令人作呕。
陈玉看着宝贝儿子哭,心疼不已,“好了好了,没事了,不要怕!”
“对对对!今天晚上给你做红烧肉!”对着宝贝儿,田大壮耐心了许多。
谭正良看着他俩,面色无波无澜,“听好了,你们说是敢打田素寒,我就打你们儿子!看看咱们谁下手更狠!”
他看到对面二人眼中有了惧怕,冷哼一声,然后温柔地看着田素寒。
“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来找我!放心,很快我就把你娶回去!”
确定田素寒安全,谭正良走出了大院。
大家住在一起,流言蜚语不断,马上要结婚了,是该研究搬出去的事儿。
想到前几日有关于他和关颖秀的流言,他心中有了决断。
哎!
出去找房子谈何容易,毕竟现在大多数都是十几口人聚在一个小房子里。
他怀揣着钱,开始在大街小巷闲逛。
房子最好是有院子的隐秘性好一些,这样也有利于以后发展。
心里这样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平房前。
现在的人都崇尚住楼房,觉得是身份的象征,他仔细地打听一番,却发现没有合适的。
他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寻找。
“救命,救命!”
在路过一个小巷时,听到虚弱的呼唤声,谭正良停下自行车竖着耳朵。
他仔细听了听,见没有生刚要走,耳边又响起了声音。
将自行车停到一旁,他脚步轻轻地,四周走了走。
在路过一个小巷,抬眼一看,墙角处有一个大妈,蜷缩着身体,额头冷汗连连,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他脚步飞快地跑过去,“大妈,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大妈气息虚弱,摆了摆手,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菜篮子。
循着视线看去,谭正良意识到什么,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