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恒是皇后的亲弟弟,现在永琮危在旦夕,在傅恒心里,当初害永琮的就有如懿的一份,现在怎么可能给如懿最看重的奴才说话?
况且,前朝和后宫本就是分不开的,现在他们的家族即将失去永琮这个最重要的政治资本,傅恒不搞如懿都是轻的,怎么可能替凌云彻说话?
“奴才查过了,小凌子虽然是被打发到那里替恪嫔娘娘溜马,但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了些,而且依三皇子和四皇子所言,臣以为,小凌子怕是对皇上早就心怀不满。”
皇帝看似是讲究证据和法度的,但实际上,皇帝就是最不讲究这些东西的人。
就算现在没有证据又如何,既然有人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即使错杀也不可放过。
“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审一审小凌子吧,朕乏了,你先下去吧。”
“是,皇上。”
而另一边的永璋还在高兴地给自己表功:“额娘,儿子今日救了皇阿玛,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还有一事,您和炩娘娘听了肯定欢喜。”
苏绿筠不咸不淡地问道:“哦?什么事?”
“今日那讨人厌的凌云彻也在……”
“人家现在叫小凌子。”
“额娘说的对,那个小凌子也在,我明明看见那匹发狂的野马都已经跑了,但是那个小凌子竟然又将那野马套了回来,这才惊到了皇阿玛,皇阿玛不知道,竟然觉得小凌子有功,要不是有儿臣在,皇阿玛就差点儿就要免了小凌子的罪责,说不定还会给他加官晋爵呢!”
永璋一副自豪的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全然没有发现自家额娘和旁边的魏嬿婉脸色都变差了。
等到他发现了二人不善的眼神,整个人便往后缩了缩。
苏绿筠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永璋的那半个光头脑袋就是一记爆栗。
永璋立刻用手捂住自己的头,苏绿筠还没有停下,“你小子能耐了你,出发的时候你是是怎么答应我的,合着全都是放屁是吧,还学会以身犯险,舍身救人那一套了是吧!”
魏嬿婉一个眼神,春蝉和澜翠立刻去外面将不相干的人打发远了,守住了门口。
等差不多了的时候,魏嬿婉才劝道:“姐姐,别打了,永璋也是为了我们才这样做的。”
永璋也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苏绿筠心里的气终于消了那么一点点,接着说道:“永璋,额娘不想让你做什么英雄,更不想你因为区区一个小凌子将自己搭进去,今日是你没出事,可是万一呢?”
永璋站在那里乖乖听训,苏绿筠又接着说道:“我知道那是你的皇阿玛,可是不管怎么样,在额娘心里,你的安危就是最重要的。”
“儿子知道了,以后不会以身犯险的。”
魏嬿婉这才说道:“姐姐,要不让卫太医来给永璋瞧瞧吧,这样才能放心。”
苏绿筠当即便吩咐人去找卫哲过来,有时候受伤自己刚开始感觉不到,确实要让卫哲过来看看才能放心。
直到卫哲说了没事儿,苏绿筠才放心,但是临走之前,苏绿筠还是让卫哲开了些安神的药。
古代的孩子再早熟,永璋在苏绿筠心里也还是个初中生,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她这个便宜妈听着都害怕,还是要关心一下孩子的心理健康的。
魏嬿婉看着苏绿筠的样子,倒是笑着说道:“我看卫太医您给姐姐也开一副安神汤吧。”
苏绿筠还真就让卫哲给她开了,她虽然是个半道过来的妈,但是现在也还心有余悸。
永璋这才真的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确实把苏绿筠吓坏了,态度好了许多。
不过这一番折腾之下,倒是让皇帝又派了进忠过来问候情况,得知没什么大碍之后,他便赶紧回去给渣龙禀告了。
“永璋平日里看着不显,危急时刻倒是有几分智谋,这样,将西域进贡的安神香给永璋送一盒过去。”
“嗻。”
因为永璋和永珹的证词,这次凌云彻直接被当成了头号嫌疑人来审问,皇后的亲弟弟傅恒更是一点儿都没有放水地审问凌云彻,凌云彻很快就萎了,但是他仍然坚持说自己就是为了救皇帝。
“既然是为了救皇上,那你为何要将发狂的野马给套回来?还将马往皇上的地方引?你在木兰围场两年了,难道就不知道这样的马很容易伤到人吗?”
“奴才冤枉!奴才真的是救皇上心切!”
“凌云彻,知道你嘴很硬,没想到有两位皇子的证词,你竟还敢负隅顽抗,还不速速招来!你的同伙究竟是谁?逃往了何处?”
凌云彻根本无法解释,更没有办法自圆其说,他只能一个劲儿的说道:“奴才冤枉!”
傅恒冷眼看着,只觉得凌云彻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他一抬手,自有人接着审问,而傅恒已经走了出去处理别的事情。
……
是夜,皇帝大概觉得如懿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跟她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还有一种可能便是如懿看起来比较年老,跟她睡在一起的时候就像儿时跟母亲睡在一起一样,所以便让如懿侍寝了。
可皇帝在梦里还是做噩梦了,虽然睡着了,可是嘴里仍然不停说着梦话:“谁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