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宫,陆野的私人会所。
这里是帝都有名的销金窟,会员邀请制,最低年费五百万起步,而且不抵消费,尽管如此依然有人趋之若鹜。
最大包房里,弹曲的,燃香的,旗袍美人们姹紫嫣红,不似秦楼楚馆,却更显风月无边。
麻将桌旁坐着四个风格各异的帅气男性,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名媛千金们的最优选。
今天是墨琞婚后的第一个生日,而他的新婚老婆慕阑珊却出差了。
哥们犹如遭受致命打击,气到自闭,陆野看不下去了,干脆窜了个局。
主要是挺长时间没聚这么全了,今天这个在悉尼,明天那个在巴黎,总是碰不到一起。
陆野发现了,自从墨琞结婚和祁欲领证后,其他人莫名其妙就忙了起来。
尤其是祁欲。
十次叫八次不来,主打一个围着墨漪团团转,顶天立地一老爷们,讨打型人格硬是被训成讨好型人格,训狗都没那么个训法。
没招啊,只能说讨伐型人格的含金量仍在持续上涨。
麻将桌毗邻牌桌,两个桌子上空都被拉了两条制作精美的横幅,上面写着:【赌神和裴爷,禁止入座】。
墨琞看到了,发现上次来还没有,顿时哭笑不得。
“小六,你这针对性也太强了。”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根本不懂白工要打到83岁的痛苦!”陆野皱了脸。
沈时延:“你那白工也不是在这两张桌子上输掉的,拉横幅有什么用。你就作吧,我要是裴爷,你看我下次还来不来。”
池宴川抬头看了眼横幅,“看时觉得认同,坐下后才发现脑袋上面炫了个这玩意一点也不得劲儿,让人撤了。”
墨漪见三人身边都有妙龄旗袍美人陪伴,只觉得没眼看,瞥了眼正在打斯诺克的祁欲和裴熵,摸了一张牌,打出一张九万。
“裴爷最近什么情况,穿衣风格有点颠覆。”
“老黄瓜刷绿漆。”池宴川似笑非笑。
墨琞不明所以,“啥玩意?”
“快打你的牌吧,你个与社会脱节的家庭主夫!”陆野笑骂。
墨琞嗤了一声,“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等你吃到葡萄,恐怕你连葡萄皮都不会吐出来!”
“巧了,小爷不爱吃葡萄~”陆野得意地打出一张三筒。
墨琞一点不惯病,直接推牌。
“胡了。”
陆野咋咋呼呼地从抽屉盒里拿出筹码丢了过去。
“三六九筒那么宽的听,不自摸你好意思?”
“人生赢家都不喜欢自摸,你个单身狗不懂,不信你问阿欲。”
陆野:“……”
祁欲大概能让我问你妹!
墨琞将牌推进麻将机里,等待出牌的空档随口问道,“时延,听说你家商场被人买空了?”
沈时延看了眼斯诺克那边,男人身上张扬的logo映入眼帘。
仍旧是风姿绰约,却让他觉得有些陌生。
再看周围坐着这些人,普遍就都成熟起来了,沈时延莫名有种年龄焦虑。
老大哥突然回春的威力,谁懂啊。
前几天下面人说商场那边来了个大客户,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出手却不凡,一家店一家店的买,本来怕资金不干净,结果却发现浮生集团的总裁亲自作陪。
负责人当即亲自出面接待,孰料隔着老远就被拒绝了,又怕他这边不好交代,干脆就将事情报了上来。
一看监控,沈时延当时就笑了。
千年铁树开出来的花确实不一般,衬的裴爷像个无权无势又无助的青春男大。
“是有这么个事。”
墨琞没多想,“有就有,你看裴爷干嘛?暗恋他啊?”
沈时延冷冷睨过去。
陆野:“你俩干啥,媚眼抛给瞎子看?”
池宴川:“瞎子抛给媚眼看还差不多。”
沈时延皮笑肉不笑,“墨明玉,我总算明白为什么祁欲能在你眼皮底子下把你妹妹给拱了。”
“这话我会转告我妹妹,你等死吧。”
沈时延:“……”
按照他对墨漪的了解,她绝对t不到他说祁欲是猪她是白菜,只会t到他说祁欲是猪而她是母猪。。。
周围人都觉得墨漪不爱祁欲,就像是小孩玩大玩具,其实那小孩鬼精鬼精的,藏得还深,娱乐圈里虐粉固粉那一套不用在粉丝身上,反倒全招呼在祁欲身上了,简直就是手拿把掐。
主要是小嘴叭叭的,甜的要命,有一段时间祁欲深受婚内热暴力的困扰,人都被哄傻了,坚定的认为自己不用靠飞机火箭也能上天。
啧,难搞。
新牌上来了,墨琞打骰子。
轮到池宴川抓牌,他薄唇微张含住身边妙龄美人剥好的葡萄,到手的牌也没理,只似笑非笑地转眸。
眉峰凉薄,鼻骨冷锐。
那张艳丽夺目的五官实在出彩,美人捏着滚烫的指尖,为刚刚的大胆行为心跳加速。
池宴川吐出葡萄,笑意阑珊。
“滚。”
美人霎时小脸一白
牌桌的节奏停了下来,气氛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