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慈知道无力扭转局面,拉住母亲的手:“妈,我们回国一周了,公司的事耽误不少,该回去了,爸说得对,这边的一切和我们无关。”
程星含流着泪,声音哽咽:“可是你表哥尸骨未寒,还没办追悼会和葬礼?”
程星元听见,缓缓站起:“星含,慕惟是你侄子,是我儿子,我召开董事会的第二个目的就是商量他的丧葬事宜,我马上交代吴勋亲自筹办,慕惟的葬礼一定会隆重风光......”
“那就谢谢爸爸了。”大门被用力推开,暮光下,程慕惟健硕的的身影出现。
“啊?”会议室传出不约而同的惊喊声。
梅影用力揉着眼睛,哪里有错,那就是精神奕奕的程慕惟。
黄贺慈急忙起身,飞快的跑过去,试着轻轻捏他的脸:“呵呵,真是人啊。”
程慕惟微微一笑:“你以为我是鬼?”
黄贺慈急忙对母亲喊:“妈!表哥没死,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死去。”
程慕惟无视呆若木鸡神情各异的所有人,径直来到程星含面前:“姑姑......”
一个巴掌拍在他脸上,程星含哑着嗓子厉声道:“程慕惟!这样很好玩么!”
“对不起,姑姑。”程慕惟无视脸疼,垂头认错。
程星含气的挥袖不停的抹泪。
程慕惟扶她坐下,柔声安抚:“姑姑别哭,你应该庆幸侄儿不但没死而且毫发无损。”
程星含半信半疑:“真的?”
程慕惟在她面前伸伸胳膊和腿,又转几个身:“您看清没?”
程星含含泪,抽着鼻子,却由衷的一笑:“今晚庆祝你劫后余生,也给我们送行,我要回欧洲,再不回来了。”
“好,以后我去看您。您先安心坐着,我要处理事情。”
“什么事?”程星含诧异。
“您和各位董事就当看戏吧,只管好好看就行。”
程慕惟转身走到程星元切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爸爸,我没死,惊喜么?”
程星元心惊胆寒的看他:“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程慕惟对着股东躬身行礼,朗声说道:“对不起各位,我只是借着车祸玩个诈死的游戏,也想看看我的身后事,但是结果非常失望,于是走出来继续参加董事会,这个临时董事会开的很好很及时,可以继续。”
程星元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慕惟,你没死真是太好了,那就一切恢复正常吧,你先回到座位上,咱们继续开会。”
程慕惟问:“董事长,我想请许宁、陈仓和辛、凌两位董事回来参加,可以么?”
“这不行。”程星元心想他已下令驱除的人怎么可能再召回,董事面前岂能丢掉颜面。
“好。”程慕惟点头:“那我回来了,这总裁的位置......”
“自然仍旧是你,吴勋的任命恰巧还没下发。”
“谢谢董事长。”程慕惟点头:“那许宁、陈仓等人的职务......”
程星元坚守本意:“这个任命下达就不能更改。”
“即使他们毫无差错,即使他们无辜,就算我回来了,也不能让他们恢复职务?”
“慕惟,这是公司的决定,不是儿戏,岂能出尔反尔随意而为?”
程慕惟不屑的质问:“什么叫公司决定,难道不是董事长随意而为,就凭您是董事长就一言堂,不顾公司利益一举撤掉那么多高管?”
这是难得的掌控公司的机会,更有关他的威望和尊严,程星元怎肯丢掉。
他对上程慕惟的眼,态度强硬:“没错,就凭我是公司董事长,我就有权这么做,别说高管,如果你不知时务,再对我不敬,也别想干了,那个吴勋未必不如你。我不撤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儿子,你最好别闹事。”
程慕惟低头,沉吟几秒说:“原来董事长的权利这么大,难怪你总是怕保不住,可惜父亲,您的董事长位置就到此为止了。”
程星元一惊:“什么?你说什么!”
“您决意撤换高管,可我要保他们,那没办法,我就替换您这个董事长吧。父亲,您老了,提前退休吧。”
程慕惟声音清亮有力,他的话所有人都听清了,包括程星含都惊的目瞪口呆。
不和多年的父子二人终于彻底反目,华宇真的要变天了。
梅影从程慕惟进来那一刻就心惊肉跳的,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她忍不住叫道:“程慕惟,你想干什么,你想谋权?”
程慕惟睨向她:“你们不是一直期待我夺权么,如你所愿,今天我就夺了。不过,我是在董事会上正大光明的维护我的权益,而不是杀人害命!”
梅影对着他森寒的眸,呆愣片刻,忽的哈哈笑,讥讽道:“夺权?你凭什么呀,你以为你得到你奶奶的股份就可以上位么,做梦!”
程慕惟不和她废话,拍拍手,江寒闻声进来,走到程星元身侧。
“你又进来干什么?”程星元满眼不耐。
江寒翻开手中文件,面对股东:“各位,我是华宇集团法律顾问、也是程慕惟先生私人律师江寒,受其委托在股东会上公布华宇集团董事会成员所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