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易中海醒来,何雨柱连忙上前。
“一大爷,你终于醒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易中海有些茫然地看着何雨柱,口中干涩道:“傻柱...我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叹了口气道:“一大爷,你忘了?”
“刚才你带着警察去找郝仁的麻烦,结果...”
何雨柱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
但这也已经足够了,因为易中海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了。
他茫然的双眼瞬间就变成了一片血红。
“啊!该死的郝仁!”
“他...他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来头!”
“他、他还打我!”
“简直欺人太甚!”
易中海无能狂怒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聋老太太也在屋里。
他连忙对聋老太太说道:“老太太!”
“我拿这个郝仁没办法了!”
“现在也只有你能对付他了!”
“求求你...”
聋老太太还没等易中海说完就打断了他。
“行了!”
“中海!你给我冷静下来!”
“自打刘海中发现了你的病历以后,你整个人都跟丢了魂似的!”
“再也没有从前那般沉稳!”
“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
“老太太!”易中海目眦欲裂。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聋老太太一上来就是这么训斥他。
细细想来,他这段时间确实表现得冲动易怒还特别无脑。
但这不是情有可原么。
换哪个男人遇上这些事情还能够保持冷静?
哪怕是现在,他依然恨不得要将郝仁给生吞活剥了。
而现在,他自己束手无策,实在是奈何不得郝仁了,也只能寄希望于路子比较野的聋老太太了。
聋老太太冷冷地看着他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不就是又想让我出手去对付郝仁么!”
“我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出手的!”
易中海顿时脸色惨白:“为什么?!”
聋老太太冷冷地道:“为什么?”
“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兵部的人是可以随便动的吗?!”
“你再好好想想,郝仁在前不久为什么会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尤其是他那身功夫,到底是从哪学来的!”
“现在答案不就呼之欲出了么!”
“只能是兵部在暗中培养的他!”
“这样的人,只要他有个三长两短,兵部立马就会找上门来!”
“我当年可是好不容易将地下组织那帮牛皮糖甩开,现在要是再惹上一个兵部...”
“呵呵...那真是嫌命长了。”
易中海顿时语塞,可他依然心有不甘。
“难道我就这么任由他欺辱吗?!”
“这郝家为什么就这么好命!”
“一个当兵的都没有,竟然一个毛头小子就让兵部这么看重!”
易中海心态崩了。
他想着自己要是有孩子的话,说不定这等好事就轮到他身上了。
聋老太太淡淡地道:“行了!”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要不是你先得罪的人家,能有后来这么多事?”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夹起尾巴做人!”
“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说罢,聋老太太再也不看易中海一眼,就让何雨柱扶她回去了。
在聋老太太离开后,易中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不甘的怒吼。
他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找郝仁麻烦是多么错误的选择。
那时他不过是想给郝仁一个下马威,好让对方老老实实地听他摆布,给他养老。
可现在呢,别说这么一个绝佳的养老人选没了,就是他自己也落得如今这般四面楚歌的地步。
易中海不禁有些后悔,若是当初自己不这么干,兴许郝仁还就成了他的养老人呢。
而他也将会因为郝仁如今的身份也跟着受益。
想想的吧,自己的养老人竟然是兵部的人,说出去都倍有面子。
大家肯定也会比以前更加尊重他。
可就因为他一步走错,和这样金子一般的养老人失之交臂。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在听到易中海的怒吼声,正扶着聋老太太回屋的何雨柱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一大爷真是太可怜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憋屈呢!”
聋老太太淡淡地道:“再憋屈也得忍着!”
“炎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傻柱,不光是中海得忍着,你也得注意了。”
“万一以后中海又要去对付郝仁,你可得离他远点,别惹祸上身。”
“老婆子我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孙子,我可不想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何雨柱连忙应了。
他将聋老太太送回家后,忽然想起什么,又快步朝易中海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