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凌晨炮战的战果很快统计出来;
英法联军三艘战舰遭重创,在勉强撤离至柔佛海峡后,已经灌入了大半的海水,这三艘战舰的船身严重倾斜,只能冲滩保命了。
正好逢着上午大潮水,这三艘风帆战舰冲上了马来半岛一侧的浅滩上。
等到潮水退去,战舰里积存的海水就会从破口处流出,然后木匠上去敲敲打打的修补,只要龙骨不断,勉强还能使用。
战舰浮在海面上,那就不算战沉。
另有11艘战舰遭受到轻重程度不一的损伤,共计阵亡官兵219人,伤604人。
这样的统计数字一出来,英法联军司令卡尔文-菲利普斯海军中将整张脸都黑了,愤怒的发了一通脾气,这么大的伤亡让他实在难接受。
最后在众人的劝说下
考虑到新加坡炮台是英国人所建,炮台使用的也是阿姆斯特朗岸炮,这属于原汤化原食。
从另一个侧面证实
英国人修建的炮台确实能经得住实战考验,效果非凡,阿姆斯特朗火炮质量和威力都没得说,可惜的是误入贼手。
这才稍许平息了司令长官大人的怒火,然后,就是对楚国新加坡远征军怨念满满。
“这些该死的东方人,让登陆部队做好准备。明天舰队会掩护陆军登陆。正面硬扛要塞炮台实在太吃亏了,必须从北部打开突破口,让他们尝尝英法联军的厉害。”卡尔文-菲利普斯海军中将怨念满满的吩咐说道。
联军副司令孤拔少将举手敬了个法式军礼,神情矜持的说道;
“请尊敬的司令长官阁下放心,我手下的法军外籍兵团战斗力强悍,他们将会第一波突击上岸,为联军打开登陆场,将任何敢于冒头的东方人士兵彻底歼灭。”
“但愿如此,孤拔将军,希望你给我们带来胜利的消息。”
“这完全不成问题,我将以军人的荣誉担保。”
“好极了,那让我们拭目以待外籍军团的表现。”
英国皇家舰队的开门炮没打响,一脚踢在了铁板上。
心里虽然有些酸溜溜的不得劲儿,可毕竟是盟军,卡尔文-菲利普斯海军中将依然很绅士的送上了祝福。
英法联军方面估计
舰队对炮台要塞展开的大规模覆盖火力打击,至少应造成楚国守军方面250~300人之间的伤亡。
实际上
这份战报预计太乐观了,兴许是出于某种考虑,高估了英法联军炮火覆盖的威力,这样面子上也过得去些。
楚国方面真实的战报
清晨的这一场炮战,楚国炮台要塞守军阵亡7人,伤33人,损毁30磅和24磅炮各一门,总计伤亡数字在40人,只是英法联军估计伤亡数字的1/6。
第三天
1868年9月30日
清晨7:20左右,灿烂的阳光已经照耀四方,万里晴空只漂浮着点点白云,这是一個寻常的好天气。
经过两天休整,登陆上岸的英法联军士兵们精神明显高涨许多,没有了刚刚从远航运兵船上下来时的萎靡不振,士气相当不错。
尤其是法国外籍军团的官兵们,在集结准备登船时,很多士兵拿着自备的战斧挥舞,将雪亮的弯刀举过头顶狂喊乱叫,伸舌头,瞪眼睛,表现出一副凶残的神色出来。
据说,这是北欧海盗出征时传统的做法,战斗结束后,将会把俘虏心肝掏出来,献祭给无所不能的神灵。
对这种无稽之谈,沃克-泰勒中校嘴角无语的一扯。
在昂格鲁-萨克逊人面前吹嘘北欧海盗传统,那纯属班门弄斧。
法国佬显得既蠢又白痴,这些多余的动作唬得那些印度士兵一愣一愣,没有任何实际用途。
停泊在柔佛海峡里的风帆战舰一字排开,面向新加坡一侧的舷侧炮门通通打开,黑洞洞的炮口直指郁郁葱葱的热带森林。
一声令下
六十几艘小船满载着法国外籍军团的三千士兵,向着新加坡一侧海滩发起冲击,每艘小船运载四五十人不等。
柔佛海峡的最窄处,也仅仅是千余米宽,小船十几分钟就可以划到对岸。
在英法联军长官关注的目光下,3000余名法国外籍军团士兵,陆续在选定的三处登陆点上滩,随即迅速展开。
并派出少数尖兵,进入丛林深处探查敌情。
刚刚运送士兵冲滩登岸的小船,则迅速返回,装载下一波需要登陆的英印军团士兵,如此反复。
登陆场附近不时传来清脆的枪响,每一次枪响,总会让英法联军长官神情紧张起来,举起望远镜向枪响处仔细观察,害怕遭遇到东方人的埋伏。
然则,四五十分钟过去了。
第二波泛舟上岸的英印军团三千多士兵也顺利登陆,依然没有发现什么敌情。
那些凶悍的东方人士兵,似乎全都消失了。
这让孤拔少将的情绪彻底放松了下来,随即就开口骂道;
“让那些该死的混蛋不要随便放枪,真是见鬼!必须要看到敌人才能实施打击。而不是将子弹浪费在这些到处都是的灌木丛里,这样的命令我不想再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