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满清朝廷早、中期,别说正三品的金陵城守尉,就是一品二品的总兵和副将,在金陵知府的面前也都不够看。
走郑国辉的路子,就是向郑国辉赤裸裸的示好。
聪明人话不用说透,在送走了金陵知府曹玉成之后,郑国辉摸了摸袖子里面的书札,满意的笑了。
临行之前
曹玉成又送上了一万两银票,郑国辉略微客气一下,便笑纳了。
有了这个开始,下面常州府及各县的知县大人,都会纷纷前来拜见,奉上程仪帛金。
这是重新站队的必要之举,要不然,区区一个七品知县呈文具名,显然是不够的。
满清朝廷官场的交往,向来是银子开道。
郑国辉前往京师一行,给礼部尚书福珠洪阿就准备了十万两白银,不是银票而是实物,这仅仅是五个月私盐生意的例银。
没这么多银子,人家凭啥花费偌大的力气保郑国辉,吃饱了撑的吧?
果不其然
接下来的几天,位于鼓楼的宅邸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各地府县官员纷至沓来,动辄是数个马车地方特产,还有私下奉上的程仪帛金,狠狠的肥了一波。
一片忙乱中,郑国辉接到了按察使司大人名贴,言及过府拜会云云。
看样子
是吴维成大人迟迟不见郑国辉主动拜见,终于认识到在江南的这块地面上,谁是真正的地头蛇?
郑国辉看到名帖,嗤笑一声便丢在旁边,继续端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品起茶来。
董焕章捡过来看了一眼,问道;“大人,这可是臬台大人的名帖,不需要定个日子吗?”
“无妨,合作可以,亲近就不必了,适当保持距离反而更好。”
“您的意思是,督台大人那边……”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官场中人,最是忌讳摇摆不定。”
“可……这都是部堂大人亲近门生,按道理说是一家人啊。”
“焕章兄你有所不知,部堂大人并非只有一个儿子,福珠洪阿仅是嫡次子,呵呵呵……这里面的水深呢。”
“啊……”
董焕章惊讶的嘴里能塞进一个鸡蛋,他真的又长见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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