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霏霏在她脸上亲昵的拍了两下,“江幻幻,长得好看又善良,我要是男人也会爱上你的。”
“咦——”江千竹咬着牙巴,抬起手肘伸到何霏霏面前,“你看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
何霏霏的话立马应验,江千竹晚上回宿舍就碰到马天里在楼下等她。
隔着两米远她喊:“天里哥,你怎么过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万一我不在你不是白跑了。”
马天里嬉笑:“你不在我就一直等你。”
江千竹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关宿舍门,我带你去足球场走走吧。”
“好。”马天里跟在她身后。
此时正是暑假,足球场的人零零星星,有几个夜跑的,也有几对学生情侣,各自走着,互不干扰。
两人找了个台阶坐下,马天里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江千竹,自己打开一瓶喝了几口。
清清嗓子,离江千竹坐的位置近了一步。
“千竹,我有话跟你说。”
江千竹也仰头喝了几口水,“什么话?你说。”
“我喜欢你,喜欢很多年了 。”
“啊,”江千竹呛了几声,想起刚刚何霏霏说的话,“咳咳——天里哥——咳咳——”
马天里忙给她拍背顺气,“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着急,慢慢说。”
停止咳嗽后,江千竹凑到马天里面前,与他的目光相对,小心问:“天里哥,你怎么会突然说这话?”
马天里与她对视,方方正正的脸上表情严肃,“不是突然,从你十六岁我就喜欢你了。”
江千竹觉得别扭,“可我们不是一直都像兄妹一样相处的吗?我叫你天里哥,你还经常给我带吃的。”
“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一直没谈恋爱,就是在等你毕业。前几年,你爸爸妈妈也答应过要把你家嫁给我。”
“什么时候答应过?”江千竹毫不知情,“大人和小孩之间开玩笑你也当真了。”
马天里提高声线强调:“我可不是开玩笑,说这话的时候我都读大学了。”
江千竹暗暗发愁,何霏霏果然料事如神,没想到竟然来得那么快。
前几年,是江千竹家最尴尬的时候,父亲遭遇事业瓶颈,家里投资的股票下跌,恰逢母亲患脑瘤需要大额的手术费和医疗费,家里的亲戚个个表示囊中羞涩。只有马天里的父母慷慨解囊,把家里的存款毫无保留的借给江千竹家里,江千竹家才得度过难关。
父母一直记着马家的帮助,除了还钱,总是想着找机会偿还人情。
马天里的妈妈却说,以后天里和千竹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家我家的,江千竹的父母也只能笑着打呵呵来回应。
这话,年少的江千竹只当是玩笑,从没放在心上。
只要没人说破,两人就可以跟小时候一样的相处自然,现在被马天里把窗户纸捅破,江千竹突然有种翻脸不认人的内疚。
经济上,他们已经不欠马家,心理上,始终觉得辜负了马家的期望。
“可以吗?千竹,”马天里一把握住江千竹的手腕,“你考虑一下,可以吗?”
江千竹的脚趾抓紧,感觉都能挖出一个坑来,细细挣扎着从他掌心中抽出手,唯唯诺诺的开口:“对不起,我——没往那方面想过,只当你是哥哥。”
马天里倒是很潇洒,被拒绝后搓着双手,“我知道你还需要时间来反应,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等你。”他弯腰盯着江千竹的脸,“只是,别让其他人插队,记得我是排第一位的。”
江千竹生出些内疚,她很明白自己,马天里只是一个邻居哥哥,永远上升不到他希望的关系,她不想做对自己和马天里都不负责的事情,“天里哥,我恐怕给不了你任何承诺。”
马天里干笑几声,“千竹,我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可能没注意过你在细节上的需求,你可以要求我,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江千竹的脑海鬼使神差的闪过赵东宸的样子,她捏着眉心把人甩出去,对马天里说:“你无需改变什么,喜欢你的人,终究会喜欢你的一切,优点缺点,都会喜欢。”
马天里的眼底泛着波澜,认真的向江千竹宣告:“我愿意为你改变,只要你给我机会,我相信,我能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江千竹望向马天里,想劝说却被他执着的眼神击退,只能无奈的一声叹息。
——
何霏霏来灌木听江千竹弹琴的那晚,跟马天里坐在一起。
马天里从头至尾没跟何霏霏说几句话,目不转睛的追着大厅中央的江千竹。
何霏霏忍不住在马天里面前的桌子上敲了几下,“马天里,你收收眼神,我问你几句话。”
马天里迫不得已的将视线收回,与面前的何霏霏对视。
这是江千竹的高中同学,他认识多年了,是江千竹的一号闺蜜,两人的感情无懈可击。
何霏霏向来直言直语:“你跟江千竹说你喜欢她了?”
马天里满脸兴奋,“对,我从小就喜欢她,两家父母都希望我们在一起。”
“那千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