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嗤笑了一声:
“一个破法铃,也敢拿到这里丢人现眼。”
我也觉得那法铃很上不了台面,这东西就是响个动静,吓唬吓唬恶鬼还行,要说真的能和恶鬼斗生死,它连门都没有。
我让胡为民掏几两银子,问身边的小太监打听打听,前面可有什么厉害的法器出来?
胡为民捂着钱袋子,脸都疼哆嗦了:
“又使银子?那个小太监你让我给十两,我才包了六两,这会又让我出几两。”
我气胡为民贪财,但是也知道他就是这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知道了别人的实力,才好决定咱们使什么东西出去。”
胡为民还是不肯:
“管别人做什么?我们有吞吞在,你还有三清神符,还怕输给他们不成?”
吞天藤好久没有露头,这会听胡为民喊它,“噌”的一声就从我怀里伸出脑袋:
“我厉害,不怕他们。”
我一把将吞天藤的脑袋塞回怀里:
“别吱声,现在还不是你出来的时候。”
胡为民不解:
“什么意思?待会不让吞吞给我们长脸?”
我用下巴指了指台上的那个年轻人:
“要都是这种货色,你的银龙结血木就够他们看的了,用不着吞吞出面。”
胡为民嘿嘿一笑:
“你咋知道我带了银龙结血木?”
我上下打量着胡为民:
“你前心后背都鼓鼓囊囊的,不是带了银龙结血木和金刚轧鬼木那些宝贝,难道是装着馍馍?”
胡为民“哈”了一声:
“这些宝贝好久没用了,要不是你说要参加斗法器大赛,我都舍不得翻腾出来。”
我摇摇头:
“其实用不到这些,大哥,你那张青龙白虎符还在不在?”
胡为民伸手在兜里一阵掏摸,然后把一张符纸塞到我手里:
“给你,别惦记了。”
我想笑:
“大哥误会了,我不是惦记你的神符。我的意思是,待会我们只要用青龙白虎符引一道龙虎墙出来,估计就能震住场子。”
胡为民说:
“随你便,反正这神符只有你的神咒能使的动,你自己看着用吧。”
这是,旁边突然穿出一阵响锣声,本来喧闹的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响锣声持续了三声,胡为民激动起来:
“看来这个法铃要开始表演了,咱们且看看热闹。”
胡为民说的没错,等三声响锣敲完后,赛台上的那个年轻人已经开始拿腔拿调的摆阵势了。
只见他先是扎了一个能扯到蛋疼的大马步,然后沉着腰,挺着背,双手把法铃高高的举过头顶。
然后,他就扯着他的大马步,开始绕着赛台转圈。
他一直转圈……
胡为民像个娘们一样捂着嘴问我:
“山桥,我能笑不?”
我硬憋着自己的笑,很严肃地说:
“不能。”
那个年轻人还在转圈……
胡为民像是吃了满肚子活青蛙一样,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山桥,我有点忍不住了。”
我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
“别说话。”
那个年轻人一直扯着他的大马步转圈,他一直转圈……
胡为民实在受不了了:
“山桥,如果我是那只和他斗命的鬼,我肯定已经死了,被他逗死了。”
我“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顺便把我快要冲出嗓子的大笑咽下去:
“那你还真是幸运,不是那只鬼。”
终于,那个年轻人不转圈了,他停在赛台的正中间,开始摇起了法铃。
法铃主要靠声音震慑恶鬼,就在我以为他的法铃会叮叮当当响起来的时候,他突然把法铃狠狠地扣到地上。
只听一声尖厉凄惨的嘶吼声后,那只法铃下竟然流出了一滩黑血。
我和胡为民瞬间就挺直了身子。
可能在外行人眼里,这一幕就和变戏法一样,只管看个热闹。但是在我和胡为民眼里,这个使法铃的年轻人可能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现在可是青天白日,而且周围还有这么多活人。能在阳气这么重的地方出来的鬼,绝对不是一般的鬼。就算那鬼无意伤人,但是敢在这样种场合出来的,也必定是鬼胆包天的东西了。
而这个看似貌不惊人的年轻人,竟然能用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法铃,捉这样一只鬼,实在是不可小觑。
关键是,这个法铃从头到尾都没有响。不敢想象,如果加上法铃的声音,会不会那鬼当场就会显出原形?
周围的看台上,先是响起一片惊呼,紧接着就是喝彩声。
我估计没有几个人看懂其中的厉害,但是他们看到空无一物的赛台上,一个平平无奇的法铃下,突然扣出一滩黑血,就是用脚指头猜,也知道是捉了一只鬼进去。
年轻人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双指并拢捏了一个结印,然后慢慢拿开了法铃。
更让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小小的法铃下,一只蜷缩着身体的恶鬼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