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去取了木牌递给慕容夙,“王叔可定要好生收着。”
慕容夙接过文渊木牌,轻轻揉了揉慕容瑾的头,“王叔定会收好的。”
慕容夙独自一人来到文渊楼,只见那名掌楼笑嘻嘻地迎上来,“瑞王殿下今日怎的来了?”
“逛到此处,便想着进来看看。”
掌楼道:“殿下,若是要进此楼,还需要文渊楼的木牌才可。”
“可是此物?”慕容夙从袖中掏出木牌。
那掌楼细细查看确认一番,才让道:“殿下请——”
慕容夙大步走进去,只是许久未来过此处,何类典籍归放何处,已忘得差不多了。这文渊楼又建得颇为宽敞,转了许久依旧未找到自己想看之物。
一旁的文员见了,上前问道:“殿下可是在寻什么书卷?”
慕容夙摆了摆手,“本王只是随意逛逛,不必在意。”
“是。”那文员便识相地退下。
许是有些心急与烦躁,又大约过了两刻,慕容夙才在二楼找到了所寻之物。
北齐皇室历代画像。
慕容夙在一排画轴中找到了最近一代,也是最后一朝的北齐皇室成员画像。
安平王,不是。
楚王世子,不是。
长公主驸马,不是。
万俟笙,年纪太小了。
......
慕容夙一一找过去,依旧未找到想寻的那副面孔。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忆出了差错么?
,慕容夙仍不死心,便又重头来过。
果然,慕容夙发现竟然查漏了一卷,这一卷不知为何被横放在竖排摆放的卷轴的最里端——太子,万俟之。
慕容夙小心地解开绸带,慢慢将画卷展开。只觉得这位北齐太子容貌俊美,眉眼间透着一股书卷气,倒像是一副儒雅文人的模样。
就是此人了。
那时还是慕容瑾的满月酒,因为先皇后乃是北齐帝的爱女,故而办了一场颇为盛大的宴席。那日,作为慕容瑾唯一的舅舅,万俟之也来了。那是慕容夙?兄后的第二年,性子孤僻乖张,与谁都淡漠得很。万俟之为人温善,目若秋湖,慕容夙便偏与他亲近,缠着他不让他走,一口一个“漂亮哥哥”叫得挺甜腻的。
那年万俟之也不大,尚未弱冠。而画上的万俟之却是北齐灭国那年之容,五官长开了不少,褪去了年少的稚气,眉目却依旧。贺家人的画技向来被视为一绝,便是只见过一眼,也能画出人之形神。如今瞧着这张画,也仍觉得画上之人风韵犹存。
这样的美人,当真就白骨化为黄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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