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乔快速转身离开,逃避自己不敢面对的事情,情绪如绷紧的细线,在决堤边缘。
“闵乔!”严敬存伸手去拦,手被车门狠狠夹了一下。
闵乔踩下油门,启动车子离开,车越开越远,直到后视镜里的轮廓完全消失不见。
梁总监再不复刚才趾高气昂的嘴脸,自己灰溜溜地离开。
回到秦家,闵乔以为秦剑锋会问什么,秦剑锋却什么也没说,他便也不解释,躲到自己住的小房间。
秦剑锋若有所思,差点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他当然不高兴,但那个男人似乎不是一般人,他听见闵乔叫那个男人“严敬存”,严氏财团的继承人,近几个月华东区新出现的幕后投资人也叫严敬存,据传闻他的隐形资产已超过了现在的华东区首富,不过是没有明面公开而已。
如果今天那个男人真的是严敬存,他不能轻举妄动。
门锁咔哒一声锁上,闵乔靠着门板站立许久,站得双腿僵硬发麻才缓缓挪到床边。
严敬存为什么会来找他?严敬存不是说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他面前,永远也不想见到他吗?
宝韵醒了,真凶抓到了,因为这样严敬存才大发慈悲地允许他回去吗?
可是他以什么身份回去呢?严敬存的助理,维持肉体关系的床伴,随便花钱包养见不得光的小情人,还是那不被承认的荒唐婚姻中的前妻?
他在严敬存眼里大概是一种廉价的玩意儿,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生气时掐着他的脖子怀疑他要篡权夺位,怀疑他是杀人凶手,高兴的时候赏他一点甜头,像小猫小狗一样把他抱在怀里逗弄着玩。
为什么还要回来找他,他已经一无所有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欺负他。
闵乔嘴角扯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