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用好似要吃人一般的目光看着一个女人,只有两种情况。
要么发生很坏很坏的事儿;要么就是要发生那一种美事。
辛柔轻轻咬住了嘴唇,无处安放的手一会儿抓住了裙摆一角,一会儿又抓住了垂落在胸口的黑色秀发,小鹿在内心乱撞……
这段时间,县令夫人严莹都是通过辛柔打听陆远的消息,几乎每天都要问陆远在干什么,这不由得不让辛柔有了其他想法。
辛柔暗暗怀疑:严莹是不是和陆远有私情?
当然,她是不知道,那一晚在县令大人府邸厢房陆远与严莹发生的事儿,但很明显,严莹的反应是不正常的!
就像这次,严莹一再要求要见陆远当面谈,就很反常。
身为县令夫人,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她做任何事都应该格外谨慎。尤其是动崔师爷财路这种事,更要保护好自己。
但无论辛柔如何提醒,严莹却始终坚持要见陆远,而且还将见面的地点安排在了县令大人府邸!
辛柔劝不动严莹,只有想办法帮陆远伪装成为下人模样,尽量掩人耳目。
刚刚在辛柔为陆远换衣服的时候,手只是那么一往下,立即就被刀了一下……
那种感觉实在尴尬之中带着一份惶恐,惶恐之中又有一丝期待。
孤男寡女,衣衫不整,狭小的马车车厢摇摇晃晃,里面全部都是陆远雄浑的男子气息……
辛柔脸在发烫,鼻间身上渗透出细小的汗珠,整个人感觉热极了。
好在马车还在继续走,不时就有一阵微风从车帘间隙里面钻进来,给两人都降降温。
陆远家距离县令大人的府邸并不远,在两人尴尬之时,路程已经走了一半。
在这种时候,女人总归是要比男人清醒一些。
“快换衣服吧,韩府要到了!”辛柔低着头说。
陆远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心中暗骂:“差点误了大事!”
陆远在车里迅速将辛柔为他准备的粗衣麻布穿在了身上。
辛柔在一旁帮忙给陆远收拾,她洁白如玉的手指有意识地避免触碰到陆远的身体。
陆远为了让自己能够保持一颗清醒的大脑,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辛柔。
在辛柔将一顶下人打杂时候穿的灰布帽子戴在陆远头上后,陆远就已经完全是一个仆人模样了。
“韩元不在家里,里面的三个下人都被支走了!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要做好随机应变的准备!”辛柔小声叮嘱着陆远。
那语气,如同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媳妇,叮嘱自己即将离家的丈夫。
陆远充满了享受,微微点了点头,辛柔便接着说:“如果有什么人问起,你就说是东庄来的仆人,临时被我叫来搬东西的!”
陆远在心中叹了口气,即便已经到了县衙门口,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非要见面不可吗?”
辛柔心中当然也有同样的疑问,但她不能在陆远的面前表现出来。
“已经到了,还问这个干什么?”辛柔小声说了一句,马车已经停在了县令韩元私人府邸的侧门。
由辛柔在前面带路,陆远就低着头只看路,跟在辛柔的后面。
县令大人韩元的府邸,陆远也是来过几回的,逢年过节都要跟着主簿李理来送礼。
走过了一个小花园,上了走廊,辛柔就停住了一间厢房门口。
“就在里面,你快进去吧!”辛柔小声叮嘱陆远。
陆远抬起头看厢房的门立即就吓了一大跳!
“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和严莹发生那事的房间吗?”
“这次见面怎么还选在这里?”
“是因为这个房间足够隐秘?还是说严莹有其他的想法?”
陆远一颗心儿噗噗乱跳,突然胳膊上传来了一阵刺痛。
“还愣着干什么?这里是你该发呆的地方吗?”
辛柔一阵俏脸涨得通红,目光中带有指责之意。
陆远赶紧揉了揉被辛柔掐得肉疼的胳膊,推开门走了进来。
走进来里面,陆远又是吃了一惊。
房间里面是真的黑,大白天也没有多少的光线。
严莹坐在桌子前,桌子上竟然点着一支红烛,而在红烛旁边也摆着酒。
除了是在白天,几乎所有的一切都与那天晚上的一模一样。
陆远使劲眨了眨眼,脑海里面已经全是那一晚留下的深刻画面……
严莹,一个丰腴婀娜,让人回味无穷的女人!
“韩……严家妹子!”陆远差点又叫出了让严莹深恶痛绝的“韩夫人!”
严莹突然扭过头来,恶狠狠地说:“不准你这样叫我!”
神奇……就连严莹穿着的衣服也是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在一些地方甚至也有一些松散。
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
陆远的脑袋又开始发热发昏了……
“那,那我是真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了?”
陆远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有为难之色,目光却盯着严莹的脚看。
严莹没有穿鞋,一双洁白如玉的小脚煞是迷人。
“呵……”严莹发出了一声冷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