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感到很难过。
赵甘芙和秦漾把所有寄托都放在她身上。
可她骗了她们!
她研究不出来解毒剂。
刚踏出天气猛地转变。
由晴转阴,再转成暴雨。
走在路上,凤凌捂着胳膊,她不敢去医院,怕研究所的人跟踪她,知道她受伤,发现异常进行盘点。
在街上游荡一会后,她迈腿走向了那个熟悉的巷子。
叩叩叩——
门打开,落汤鸡凤凌对上穿着外卖服的连清池。
但凡她早一点,连清池都不在家。
“收留我几天。”凤凌开口。
“好。”连清池一口答应。
“不问我为什么?”
“不用,你我之间从来不用理由。”
凤凌得到连清池许诺,进屋直奔卫生间。她把身上的衣服脱掉,拿起花洒对着手臂的伤口冲洗。
地板上瞬间被红色血水染色。
卫生间门没关。
连清池很绅士背对着。
“能帮我买些纱布,酒精吗?我受伤了。”凤凌淡淡说。
听到这里,再绅士如连清池也转过身,看到满地的血水。
他一个箭步进来,扶住单手撑墙摇摇欲坠的凤凌。
用自己的浴巾盖上她,裹一圈后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
给她盖上被子后,一句话没说,没拿伞就开门出去。
仅仅十分钟,连清池就回来了。
谁知就这么点时间,凤凌睡着了。
连清池在她毫无意识下包扎伤口。
这个人霸占他的床,还一睡不醒。
连清池在一旁煎熬看书,五个小时过去,书没有翻过去一页,他的眼睛直接定格在凤凌的脸上。
快到天黑时,凤凌醒了。
手臂还是痛地让她太阳穴突突突。
她感觉自己全身都很烫,眼睛像蒙上雾,脑子注入了水。
稍转眼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阿池,你没变成丧尸呀,太好了。”
连清池:???
“我和你说,我们分手吧!我们在一起太痛苦了。”
连清池脸黑下来,还是把湿毛巾盖在她额头上。
“我们就没在一起过。”语气充满抱怨。
凤凌没意识到对象不对,“同居一年都不算在一起?
好吧,那也行。
是我多想了,大少爷。”
“大少爷?”
连清池头上冒叹号,这个称呼是他刚成为凤凌邻居时,她起的外号。
他家里那时确实很富裕,在乡村还穿着小西装,背带裤,皮鞋……
谁让他的母亲是名顶级裁缝。
他们是为了躲赌鬼父亲,可谁知被躲来躲去,还是躲不掉,被掏空了一半家产。之后赚钱的母亲病倒了,积蓄一下子全没了。
还什么少爷!
“大少爷,我饿了,能赏顿饭吃吗?”
连清池嘴角一勾,凤凌从小就是油嘴滑舌,这熟悉的味道没变。
发烧的凤凌再次陷入沉睡,并不知道自己刚才撩骚了一遍连清池。
一个梦浮现。
那个熟悉的别墅出现。
凤凌视角移动,不受控制地扫过墙上的照片,是赵甘芙,周舟,秦漾的黑白照片。
只是照片下的骨灰盒不见了。
应该是被安葬了。
接着她不受控制的动起来,推开门进入别墅后院。
大片鲜红的玫瑰,铺满地面,盖满藤架,妖冶艳丽。
她继续前进,到了玫瑰园中央,那里有座精致的白色亭子。
凤凌随着惯性要进去,可被控制停下来。
她听到自己重重吐气,胸口起伏不停,心跳快到打鼓。
足足做了三分钟的准备。
自己的手才按上电子锁,打开门。
里面的场景让凤凌心深深刺痛。
是丧尸化的温池。
他四肢被铁链拴住,麻木坐在地上。如木偶一样,只有人形没有灵魂。
他闻到活人的味道,被这股新鲜肉味激活,猛地暴起,就要向她扑过来。
铁链很长,温池走了很长距离,铁链叮叮当当。他手伸地很长,眼看就要碰到她脸时,停住。
铁链到头了。
而她像是能精确知道他能活动的距离。
凤凌想梦里的她应该经常来这里。
她不受控制的向前走一步,让丧尸温池的手挨到脸庞。
温池黑色指甲想要抓她,她没躲,任由他动作。
几道划痕留在凤凌脸上。
“阿池,认识我吗?”她的嘴自动说话。
回答她的只有丧尸的嘶吼,得不到鲜肉的愤怒。
“看来那药对没用。”
“不过没关系,我研制新的,你会活过来的。”
“我想你。”
研制药?
只是幻想而已。
完全丧尸化的人,脑细胞几乎全部损坏,不可能重新活过来。
可凤凌却清醒的沉沦了。
她从梦里醒来后,发现枕头是湿的。
那不是温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