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算同一个人？”
凤凌意外人工智能还能哲学反问。
系统：“你们身体不同，世界不同，经历也不同。”
“那灵魂呢？”
系统不语。
过一会，系统开口：“宿主，连清池现在还在给原身养父母钱。”
凤凌点头，两年那对夫妇没过来找她麻烦，显然是有人帮她善了后。
凤家遵循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所以他们根本没有闲心接触原身养父母。
原身是怎么处理她的养父母的呢？
以拐卖，虐待儿童罪，把他们送进局子。
这个好办。
明天就开始办起。
系统：“不进去看看连清池吗？”
“不去。”
凤凌把脑袋缩回来，手撑了一把满是灰的窗户玻璃，在上面留下一个巴掌印。
屋里的男人用余光看到窗户前的影子走了，把书放下来。
从凤凌靠近的那一刻，即便是模糊影子，他都能认出来。
他把立在墙边的拐杖拿过来，费力架到腋下，一蹦一跳赶到门口，打开望向巷子尽头。
眼里全是那个渐走渐远的窈窕背影，马尾在风中甩出活泼的节奏。
背影彻底消失。
连清池一瘸一拐到窗户边，把自己的手比划到凤凌刚才留下的巴掌印上。
两只手重合，像是贴在一起。
连清池嘴角不由自主翘起来。
“小连，你怎么傻站在这里？”
连清池拉回思绪，转头看到邻居家的张阿姨，她端着一个大铁盆。
因为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大家很忙，平日里并不怎么交往。
“张阿姨，有什么事吗？”连清池出于礼貌问。
“给你送个饭。”张阿姨说着进了他的屋，把铁盆放下。
“看你腿不方便，我就搭把手。以后一个月内的饭，我都给你送。”
连清池假笑的脸一瞬僵住。
他才不信这个张阿姨这么热心。
他记忆刚搬过来时，她还嫌弃他占用了几家的公共空地，不让停放电动车。
迫不得已，连清池只能把车子停放在本就不大的屋子里。
张阿姨完全没察觉他的僵硬，把铁盆上的盖子打开，献宝式地说：“我家今天正好吃顿骨头，我可是把最大的一个盛给你了。”
“是一个扎马尾的女孩给你钱了吗？”连清池直白问。
“啊？没有。”
张阿姨还想掩饰。
看来是凤凌找过招呼让她隐瞒。
连清池没再深入，他淡淡说道。
“谢谢。”
这声道谢不是给张阿姨的，他在隔空谢凤凌。
“不用谢。小连，你先吃，吃完了把碗放着，我晚上拿回去洗。”
张阿姨安排，看连清池点头，便急匆匆出去，接孩子放学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