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坤宁宫,这儿的装潢之奢华,远胜昔日,甚至超越了如今最为奢靡的永寿宫。
紫檀云龙纹、龙凤呈祥等装饰随处可见,明黄与暗红的主打色调,正是弘历以为嬿婉最喜爱的凌霄花之色。
书房摆放着圣上钟爱的田黄石三联章、八徵耄念之宝玉玺、《兰亭集序》等宝物。整座宫殿雕栏玉砌,宛如人间仙境。
宫墙上挂着五彩斑斓的宫灯,椒墙、枣生桂子、黄缎百子帐、龙凤花烛等装饰应有尽有,喜床上精致的雕花横楣悬挂着一块木扁,红底墨字写着“日升月恒”。
殿西边是红大柱,柱旁放置着景泰蓝大熏炉;东面柱房粉壁上悬挂大条幅,乃皇帝亲笔画的金玉满堂凌霄花,其上题有“赤艳因而唤紫葳,舞风饮露恣芳菲”。
嬿婉有些惊讶,而坤宁宫的宫人们亦是目瞪口呆,被她那绝世姿容所震撼——那是天工开物时的最佳杰作,一笑足以倾国,宛若天女下凡,美得令人窒息。
尤其那些太监侍卫们,不禁羞红了脸,久久不能言语。然而,他们也不敢过多凝视,生怕被上位者察觉,为仙女儿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刚坐上榻不久,弘历便命宫人们先行退下。他搂着嬿婉,小狗似的舔舐她的耳垂,嗅着她散发的幽香,沙哑而幸福道:
“婉婉,喜欢这里吗?这是我几月前就着人为你准备的,以后就住这儿,好不好?永寿宫也留给你,你喜欢哪里咱们就住哪里,可好?”
嬿婉有些感动,没有多言,只是窝在男人怀里,轻轻蹭了蹭,仿若一只温顺的小狐狸。
这时,春蝉和进忠面带喜色,捧着皇帝事先命人准备的喜服步入。
春蝉道:“主儿,这是皇上提早为您备好的,知道您今日吉服沉重,又不想舍了这样好的日子,便安排了场大婚。”
嬿婉有些不开心,她已累了半天,平日这个时辰她还在安睡呢,如今却还要更换衣裳,继续繁琐的仪式,真麻烦。
弘历一眼便瞧出她的心思,非但没有不悦,反倒心疼不已,连忙将她搂入怀中,边亲边哄:“心肝儿,娇娇儿,乖,就今日辛苦些,我帮婉婉换,好不好?”
嬿婉闷闷地点点头,弘历见状,喜悦难以抑制,挥手屏退众人。
他颤抖着手,一件件褪去华服,收起首饰。凝视着那玉体,弘历眸中燃起极浓烈的欲火,无论多少次,眼前美景总是叫他目眩魂摇。
弘历内心挣扎了许久,犹豫是否要在此刻占有她,可那样就违背了大婚习俗。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终归爱意战胜了欲望。他叹了声气,轻咬一口她的雪肤,低声呢喃:“妖精。”
“呀,元寿!”嬿婉娇嗔,微微撅起嘴。被咬的那处肌肤立时泛起红晕,弘历见状,欲火更盛,强自按捺冲动为嬿婉换上凤冠霞帔。
那嫁衣实则并未轻减多少,由上等蚕丝、金线、孔雀翎织就,大红色八团彩云龙凤同合,缀满了米粒大小的珍珠、珊瑚珠,璀璨夺目。
而弘历自己换上了大红间明黄色的五彩金龙十二章龙袍,换衣时,昂首的雄伟庞大到难以忽视。
嬿婉故作害怕,微缩了缩身,极大地取悦了弘历。他只匆匆套上龙袍,未及系扣,一步步走近时,那处都在抖动。
弘历化身公狐狸精,吹出一口满是龙涎香的气息。眼前人儿粉红的眼眶湿润,长而密的眼睫轻颤,似是在祈求他的爱怜。
然而,这回弘历反客为主,生生忍了下来——他要给他的婉婉一个正式的婚礼。
为了此次“不给”之仇,嬿婉后来多次嘲讽男人力不从心,结果自然是被“教训”了数回。
就这样,她被皇帝紧紧搂在怀中,抵着坐了许久,想下来也不让,说是要她体会他从前的感受。
今日,弘历总算是硬气了一回,无论嬿婉如何撒娇哭闹,都不放手。若是哭泣,便深深吻住她。嬿婉不开心,皇帝身上多了不少咬痕,有些甚至破了皮,渗出血来,但男人似乎并不在意。
过了会儿,嬿婉累了,便安静下来,不再闹腾。用餐时,一如既往是皇帝抱着喂食,她坐在那儿,像只精致的狐狸玩偶,美丽而乖巧。
夜幕初降,弘历牵着嬿婉的手,并肩坐在榻上。福珈和毓瑚满脸堆笑地进来。甄嬛虽生气,也因此愈发厌恶嬿婉,然礼数不可废,为了与皇帝维持表面的和平,她还是派了福珈前来。
两人将皇帝的右衣襟轻轻压在令贵妃的左衣襟之上。毓瑚端上早已准备好的红玉酒盏,恭敬道:“请皇上与令贵妃娘娘饮交杯酒。”
弘历这会儿倒没有方才的威风了,反而露出几分憨态,嘿嘿一笑,像个二愣子。他正襟危坐,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手微微颤抖着,揽着嬿婉一同饮下了交杯酒。
福珈屈膝行礼,“请皇上与令贵妃娘娘用子孙饽饽。”
嬿婉清楚原剧情,故意捉弄弘历:“皇上先吃。”
弘历笑容满面,甜蜜地吃了一口,他知道这是生的,却未多言,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嬿婉。见她满是期待地盯着自己瞧,狐狸眼亮晶晶的,不由无奈笑道:“是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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