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果真不好惹!我还没等动手呢,它又闹上了。
第二天晚上,我睡的正香,正做美梦呢,就被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心里纳闷,大晚上的,会是谁呀?
我们住在王婶家后院里,这边还有个后门,我怕吵醒她们母子,摸摸索索的披上衣服正要出去,周洪军比我沙楞多了,趿拉着鞋,已经出去开门了。
我赶紧把灯打着了,听到院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朱洪军带一个人进来,竟然是王铁柱,他一脸的惶恐之色,顺脸淌汗,让我赶紧去看看,他家又出事了。
我赶紧和他出去,外面月色朦胧,死静,聒噪的蛙鸣声让人烦躁不安的,在路上,王铁柱心有余悸,结结巴巴的告诉我经过。
今天晚上,他想着有我帮忙,有点放松了,折腾几天了,两口子睡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两口子听到屋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脚步声,就好像有人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的,还有翻箱倒柜的声音,利器掉在地上刺耳恐怖的声音,大晚上的特别恐怖。
王铁柱以为来了小偷,两口子大气不敢出,王铁柱偷偷摸到一把剪刀,透过窗户投进来的月光,屋里哪来的人?可声音一直都在,不会闹鬼了吧!他打个寒颤,他啥都不怕,就怕鬼,不敢动了。
可老婆快吓死了,把头蒙在被窝里抖个不停。他看着老婆吓成那样,萌生强烈保护欲,豁出去了,啪,把灯打着了,声音戛然而止,他娘的!怎么回事?哪来的声音?
他老婆松口气,伸出头,满脸大汗,呼呼喘气,可能是老鼠,王铁柱安慰老婆。
在南方,土房子里老鼠泛滥,晚上,有的老鼠肆无忌惮在床上跑过来,跑过去的。人们都习以为常了。
“睡吧,没事了”
王铁柱安慰老婆。两口子又躺下了,老婆刚才吓坏了,不让闭灯,可王铁柱怕浪费点钱,啪,关了灯。接下来,没动静了,慢慢的,两口子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窸窸窣窣的,诡异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两口子又被惊醒了,这次,王铁柱终于急了,打灯爬起来,屋里的动静又消失了,就这样,几个小时过去了,两口子被折腾的精神了,也不敢睡觉了,干坐着,盼着天亮。
过了会,王铁柱尿急,出去撒尿,走到门口,被一个东西绊倒了,骂骂咧咧的爬起来,用手一摸,手上黏糊糊的,腥味扑鼻,打着手电筒一看,一惊,竟然是个死鼹鼠,大晚上的,谁这么坏,把它扔自家门口了,真缺德!
王铁柱气的浑身颤抖,听到鸡窝里有悲鸣声,心里一紧,赶紧抄起家伙,过去一看,好家伙,鸡窝里整整齐齐地摆着一溜死鸡,还有两个有气的,地上血迹斑斑的,到处都有鸡毛,腥味浓重。
凭着经验,一看就是黄皮子干的,那可是几十只鸡啊!好不容易养大的,都下蛋了,王铁柱快气吐血了,刚要去寻找黄皮子,想起我的话,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坐在鸡窝前闷头抽烟,地上一堆烟头,此时,旁边有声音,看到鸡窝旁边的鸭棚,他心里一紧,家里只有这些鸭子了,再让黄皮子祸害了,可怎么活。
终于明白过来,刚才屋里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黄皮子在迷惑,吓唬他们,期间,把鸡咬死了,这他娘的就是向我挑衅!他坐不住了,来找我了。
我听完,一惊,看来,这黄大仙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它这不光是祸害王铁柱家,明显是在向我挑战了。
我火上来了,跟他来到家里,他老婆吓得躲在屋里不敢出来了。鸡窝里靠墙根整整齐齐摆放一排死鸡,看样子,都是咬死的,而且下手狠,有的鸡头都快要掉了,只连着一层皮了,地上的血还没有干,血腥味让人作呕,周洪军没忍住,跑出去了吐了。
“这畜生咬死这么多鸡,肯定不止一只黄鼠狼,你家狗没叫?”
我惊奇的问他。
小黄……王铁柱忽然想起来什么,三步并作两步,快速来到狗窝里……
“黄皮子,你这个畜生……”
响起王铁柱激愤,带着哭腔的声音。
“啥情况?”
周洪军跑过去……我紧跟过去,我们俩惊住了,狗窝不远处的树下,小黄……那只小笨狗已经死了,浑身是血,看样子,也是被咬死的。
“这玩意儿太厉害了!真惹不起啊!”
周洪军脸色难看,喃喃自语道。
王铁柱骂骂咧咧的,气的脸煞白煞白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摸摸索索的掏出一根旱烟,因为手抖的厉害,啪啪啪一连打了好几次火机,都没打着火。
“他奶奶的,这破火机算是废了……”
周洪军赶紧拿出火柴,嗤啦一声,给他点着火。
王铁柱狠狠抽一口烟,剧烈咳嗽起来。呸,冲地上吐口痰,又抽了一口烟。过了会,地上扔了一堆烟头。
我看他冷静下来了,咳嗽一声说:“现在生气也没用,还是保护好那些鸭子吧……。”
“这东西这么邪乎,来无影,去无踪的,神出鬼没的,怎么保护啊!”
王铁柱苦着脸说道。
我想了想,问他家有大鹅没?
大鹅?
他摇摇头。